返回17 反击(2 / 2)前未婚夫他又在装柔弱首页

其他人附和:“就是,十八娘能挣钱,是十八娘有本事,你搁这酸什么,有本事自己去挣啊,屁本事没有,就会瞎叫唤!”

正羞臊着,瞥见陈熙一家回来了,他马上像是找到了能踩的对象,大声哟了一声,道:“也是啊,糕点生意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十八娘做的好是十八娘有本是,老天爷赏饭吃,我是没那个本事,也不眼红人家,不像有的人,看别人挣钱了,就赶紧去模仿也卖糕点,结果压根卖不出去,势利眼得很,有好就凑上去,没见好,就赶紧退,我可做不来这种事!”

话落,他又对夏二郎道:“得亏了二郎你和林哥儿有情义,顾着陆哥儿,要不然啊,陆哥不得被欺负死!也该你们两家生意兴隆,读书又出息,这是老天有眼呢!”

这阴阳怪气奚落的话,陈熙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平日回村的时候被说两句也就罢了,今儿明明是牛大山自己落人口舌,反倒推她家出来,陈熙自然就不高兴了。

她冲他笑笑:“牛叔这么正气凛然,也不能只让人家行好事啊,你也赶紧的,把医药费摊一半呗,也让侄女我也好好跟牛叔学学,什么叫情义!”

说着她又道:“大夫都还没走,牛叔还等什么?”

牛大山登时没了话。

陈熙却没打算放过他:“难不成牛叔就只会嘴上嚷嚷?这可不行啊,光说不练假把式,让人瞧不起的,我都瞧不起!”

牛大山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你管我呢!你们家看人落魄,落井下石,还不让人说了!”

“说啊,哪里不让人说了,”陈熙一脸坦然:“我家之前少请大夫抓药了吗?之前我家请医问药的时候,牛叔你也没伸手帮忙啊,还是说,牛叔你偷偷给陆家送啥了,不让大家知道,不然说出来给大家都听听,也好给你传传美名。”

牛大山自知说不过,一甩袖子恨恨道:“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刻薄尖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

陈熙仍不放过他,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大声道:“牛叔,你不帮着付诊金要钱啊,别走啊……”

牛大山跑得更快了。

等人走了,陈熙这才笑着对村口的人说道:“诸位叔伯要是瞧着陆家可怜,就多关照关照,总不能光嘴上说,我年岁小,很多事都不懂,但也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理,总得做了,再说人的时候,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吧?”

没人接她的话,陈熙也不在意,让陈父驱着驴车往家走。

这些人也是欺软怕硬。

看他们这几天一直不还口,就越来越蹬鼻子上脸,谁家有啥不顺的,就骂他们几句撒火,没品的很。

真要单单为陆时砚出头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存了龌龊心思,她才不惯着。

院子里,准备好好谢谢夏二哥的陆时砚,刚从房内走到廊下,就听到了陈熙这番义正言辞的话。

他本就苍白青黑的脸色,微沉。

正抵着唇咳着,送大夫离开的夏二哥回来,看到他站在廊下,忙道:“你别出来了,外头风大,大夫都说了你地好好将养,这几服药先吃着,等吃完了我再给你抓。”

陆时砚冲夏二哥拱了拱手道谢。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夏二哥也是聪明人,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是听到了陈熙刚刚的那番话。

原本这事他也不打算说什么的,但……

“男子汉大丈夫和何患无妻。”夏二哥平日里上山打猎,身子壮,说话也豪迈粗犷:“陆哥儿你也别在意,等养好了身子,好好读书考功名,福气都在后头呢。”

想着妹子今日回来跟他说了一嘴陈家现在改做了辣味,生意挺不错的。

这家人真的是,之前学他妹子卖糕点,生意不行还张扬嚣张,现在生意好,往后不得更嚣张了?

看看,这才消停几日,就又开始了。

夏二哥很是看不惯陈家,不单单是因为退婚的事,而是早之前他们一家总是跟他妹子抢生意,他就看不惯了。

正儿八经竞争他也不说啥,偏偏非要搞些有的没的,让人不齿。

看不惯归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一个女人计较。

他是不屑跟陈熙计较的,刚刚在门口当着陈熙,他什么也没说。

就是之前闹得最凶的时候,他也没多嘴评价什么,这会儿也是怕陆时砚又气着了,那今儿日大夫就白看了,药也白抓了,这才出口宽慰了几句。

在他看来,这婚退了,对陆时砚是好事,陈熙那样的脾性,也不是啥良配,只要陆时砚考了功名,还愁找不到好岳家?

这般想着他又道:“陈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做辣味的秘方,生意挺好,估摸着日后也不会安生,陆哥儿你现在身体最要紧,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理,其他的都先往后放放,可别自己犯傻。”

并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被人议论尤其不想再跟陈家有牵扯的陆时砚,正要跟夏二哥道谢,听到他说陈家现在在做辣味生意,脸色顿时一怔。

“辣味?”他问。

夏二哥点头:“是的。”老天爷确实挺不长眼的。

以他对陈家尤其是陈熙的了解,这秘方不定怎么来的呢。

背后说人不好,还是说一个女人,这话他就没跟陆时砚说,只在心里想想。

“药我帮你煎好吧,”夏二哥又道:“煎好我再回去。”

说着就要去廊下生火添水煎药。

直到火生起来,陆时砚才回神。

“夏二哥不用麻烦,”他忙走过来:“我煎个药还是可以的,今日劳累你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瞧他精神还好,又坚持,夏二哥便点了头:“有事让老牛婶去后面喊我,别不好意思。”

陆时砚再次道了谢,夏二哥这才离开。

夏二哥走后,坐在小凳子上煎药的陆时砚,眉头缓缓蹙起,嘴角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