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人回答，顾敬回接着摇头说道：“况且小友有所不知，那胡青一年前进谷时便已满脸悔色，今日见羽塔来人就是奔着寻死前往，不然依照他的实力，自知不敌又为何猛攻不退？”

王卫一时语塞，转而看向一旁喝茶的苏红烟，“那她呢？几百条人命作何解释？”

“人世困苦多艰，可在你们眼中，却只作大是大非外的细枝末节，她是在行她所悟之道，若不能相容，出了赤红谷，尽管动手便是。”

顾敬回说完自顾端茶饮下，而苏红烟娇哼一声：“小郎君真是贵人多忘事，来时的路上我已言明多次，我杀的都是些殴公骂婆，毒打妻室的臭男人~”

“那些男人虽荒淫无耻，但你......如此卖弄风骚作态，谁见了不得多看两眼。”王卫看着苏红烟，不禁将杯中茶水灌下一大口。

“前辈刚才说这是头一次接待来客？”石禹打断了两人拌嘴，看着呵呵笑的顾敬回问道。

“小友不必多想，早年时曾受天古人恩惠，今日想再见见这双蓝色的眼睛罢了。”顾敬回给自己续上了茶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姓石？”

“你认得我的家人？”石禹手中茶水摇晃，眼睛睁大几分。

不想顾敬回摇了摇头，“只知道休战时，唯一留存东华的天古姜姓女子，嫁给了一位姓石的书生，就连这些，还是从一位老朋友口中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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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申屠厉木屋的路上，石禹和王卫并肩而行。苏红烟则是跟在两人旁边，不时说些风流之语，搞得王卫面红耳赤。

那谷主还说三年前来此的女子，所持长枪正是四棱枪尖，那么大概率就是姐姐。石禹心中思考着，可为何双眼猩红？又为何能像异人一样御空而行？

转眼来到申屠厉所在，木屋中传出阵阵烤肉香气。

石禹推门而入，发现燕霜和李风绵也在此处，三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烤兔肉。

“我去，什么情况？”王卫看见燕霜招手，找了个空位坐下，毫不客气抢走了燕霜手里的兔腿。

申屠厉则是看见了石禹手里的酒坛，大笑一声：“哈哈，我就知道你去的话，顾老头肯定舍得。”

石禹皱起眉头，申屠厉却起身拍了拍石禹肩膀，“燕霜兄弟和风绵是我叫来的，先让他们自己待着，你跟我来。”

说着，申屠厉接过石禹手上的酒坛往屋外走去。石禹看了看燕霜，见他点头，跟着申屠厉出了门。

两人走了没多远，在一座立着无字碑的坟前停下，申屠厉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长啸一声。

“舒坦！”

“为何带我来此？而且你好像知道天古人和谷主的关系。”

申屠厉靠着石碑坐下，开口回答：“刚才发生的事燕霜兄弟都跟我说了，还记得红烟口中的女魔头吗？”

石禹的脸色变得难看，心中思绪万千：“你想说什么？苏红烟说你是南岚来的，难道你想告诉我这土堆里是我姐姐？”

申屠厉听见石禹问话，刚喝进嘴的酒喷了出来：“石禹兄弟，你的脑子大可不必转的这么快。这是我给自己立的坟。”

听见申屠厉的话，石禹心中长舒一口气。

看见石禹面色缓和，申屠厉接着说道：“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如果我遇到的那人真是你姐姐，也算是让你提前做些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