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零时夜那久违的面孔，一瞬间，无数回忆伴随着积压了多年的复杂情感开始在心中翻滚。

这些年我不是没调查过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卡提那也好，【开阳】也好，这些从自旧时代遗留下来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我心中默认了零时夜已死这件事。

眼前的零时夜和我在上一世最后一次看到他并没什么不同，他依旧穿着我送给他的黑色链甲衫和黑色长裤，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细剑。他依旧是一副少年模样，哪怕是历经千年，也依然看不出他的年龄变化。

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到陌生。他的眼神冷若冰霜，他紧紧地注视着我，散发出的强烈敌意刺痛着我，这也让我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这些年我也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再见到零时夜我该有多高兴、多激动。然而，此刻的我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自然也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的。

“小夜...是你吗？”我颤颤巍巍地问道。

站在我对面的零时夜给出任何回应，仍然在在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

“小夜...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再次问道。

零时夜依旧没有回应。

我不禁开始怀疑，我看到的零时夜到底还是不是零时夜了。

这是不是【神】的恶作剧？

难道，我中了是【神】的某种幻术吗？还是说零时夜已经被【神】彻底控制了？又或者，零时夜和我修行后一样，孤独了太久以至于不会说话了？

我真心希望这不是幻术，毕竟就算零时夜被【神】控制，那也证明他还是活着的，接下来我只要想办法解救他即可。如果这真只是【神】的幻术，那这个【神】可以说是非常下头了。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零时夜肯定是来者不善。虽然我非常不想与他为敌，但是看现在这情况也由不得我选择。

“魔素...”

“？”

我疑惑的看着零时夜，刚才那声音的的确确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更要命的是，这音色和之前在我受到袭击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这绝对不是零时夜原本的声音，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魔素...罪恶...消除...”

显然零时夜不是在和我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然而此时我也没时间分析了，因为就在下一秒，他便举起手中的细剑朝我猛地一挥。

一发威力夸张的斩击朝我袭来，我做足了充分的准备，【魔语凝时】瞬间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