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心生自惭形秽之感，感觉永远也无法接近这位散发着无边仙意的少女，可只要能远远欣赏，便心满意足。

宁汐依旧在忘我地舞着，用她的柳眉，妙目，素手，腰肢，用她的月兔般的小脚，莲藕般的长腿，舞出大气磅礴，舞出飞仙之姿！

终于。

曲罢，舞尽。

异象也在徐徐散去。

但殿内依旧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绝妙至极的舞蹈中，久久难以自拔，少女倾世的舞姿，深深地刻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哪怕再过多少年，都无法忘怀。

有人落下了热泪，感慨此生能得见此舞，已然无憾。

有青年才俊目光狂热地望着宁汐，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若不是少女方才的表现太过惊艳，周围人又太多，他们绝对会忍不住冲上去，将宁汐给围起来。

有人忍不住发问，语气郑重：“这舞蹈的名字是什么？”

此刻，宁汐飞扬的裙角渐渐平复，闭目而立，胸膛微微起伏，还在回味着方才的一舞。

她成功了，没有辜负这段时间刻苦练舞，心中充满了收获的喜悦，在短短一个月内，做到了许多舞者十数年、甚至数十年都难以做到的事，实现了超越。

这一舞，技艺超凡，引动了异象，有道韵流转，有神虹横贯，乃世所罕见的以舞入道。

这对她的消耗极大，超乎了她的意料，但带给她的提升同样巨大。

她的体质因此更为纯粹，每一寸肌肤都晶莹剔透，如无暇的玉石，有清气弥漫。

同时，宁汐对于大道的领悟愈发深刻，修为境界不知不觉间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距离净心境巅峰也只有一步之遥。

听到一旁传来的问询之声，她转头看过去，发问者是一位农夫打扮的老人，看向自身的目光很是热切。

虽然老农夫没有泄露出丝毫的修为，但宁汐依旧本能得感觉到对方的不凡，没有小觑之心。

她神采飞扬，眸光湛湛，犹如真正的仙子，轻启红唇，清冷婉转的声音荡开：

“霓裳羽衣舞！”

老农夫嘴里喃喃：“霓裳羽衣舞...好一个霓裳羽衣舞！”

能在如此小的年纪，便实现以舞入道，对于大道的理解已然到了一种极为深刻的地步，远超同龄者，即使老一辈之人，哪怕实力滔天，也未必比得上宁汐。

在张居正见过的所有天骄之中，只有寥寥几人，能在这个年纪堪堪与宁汐相比。

其中一人，便是黑甲武神符太渊，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他心里已经暗暗决定，必须要将宁汐收为弟子，若是好生培养一番，将来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符太渊。

虽然现在看上去，她似乎修为过低，仅仅只有净心境后期。

但他早已看出来了，宁汐身怀天道体质，永恒琉璃体。

这个体质相比其他，最大的优势之一，便是修为提升十分迅速，几乎遇不到任何瓶颈。

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能迎头赶上同龄人，甚至实现反超。

所以修为低微，并不是什么缺点，反而能从小便得到精心培养，有希望铸就最强道基。

缓缓从老农夫身上收回视线，宁汐还不知道，自身已然获得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她再度抬眸，望向祖母姜玉瑶，声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