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从你们之间溜过!在你们不察觉的时候!你们尽一切能耐寻长生,而长生正在你们身旁而过啊!”
“不要让你们的努力付诸东流!”
“长生必得!快啊………”
于是人们传呼,就像荆晨曾经刺杀嬴政失败后逃时那样,漫山都是传达抓住荆晨他们的声音!
声势浩大,直冲万里天空,那满穹怒云纷有的裂隙,仿佛是被震得裂开的。
声音浩荡,似乎都奔出了群山西尽头。
靠近东面群山生活的亚特兰百姓都远远有感,望向东方。
荆晨他们自是听到了要抓住自己的浩声,他们感觉像是在一寸孤岛上,四面八方无边无际的海洋极端怒号着,要吞灭他们。
这要不是常经生死的他们,换成别人,心都得崩溃了,一点力量都不能有。
在人们当中的某处,有一伙人震惊又意外到了极致,本该惊喜,却道无时。其中一个满头脏辫,一个视力为当今海域之最,最为显眼的就是大腿根高的侏儒,身处耳闻的呼喊声中,侏儒说:“没想到,海洋还在上演他的故事。”
此刻荆晨他们无免满心苦涩,想来这次怕是跑不掉了,不料听得附近有人惊呼:“他们在这里!在这里!”
几人发现了他们藏在险处,兴奋得直大跳。荆晨等大惊失色,赶紧逃。
发现他们的声音,像是升起来的太阳一样,刹那间照耀开来,四面八方疯狂涌来。
离开位处的高处,荆晨他们直下到山岩丰富的情形中,借助四面岩体,想从回路逃掉。西尔叫道:“我们要不要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既然他们在人们当中未被发现,抱险是不难被人想到的,不知多少的脑袋,怎该能藏得住!?
此时,阿拉手握镶着水晶的黄金权杖正站在一高处,离真挞亡崖很近,能看到人海茫茫汹涌狂动的景象,身旁忠兵汇报了情况。
阿拉愤怒得几乎又要咆哮出来:“是谁把长生告知整个海域!”这些天他咆哮了不知多少次,可愣是没琢磨出到底是谁干的。
也缕次想过遥远秦土求长生来的徐福,可他并不知道徐福和荆晨背后关系有多复杂,凭徐福给了他兽皮扎记,又与荆晨是敌,便觉不太可能做这种事。而这里有长生水的消息,若是有人探到他来这里寻长生水,也是有可能的,他这么推想。
阿拉脖颈挂着一圈动物羽环,
上身裸露着的胸膛上圆状纹络,圆外部分像火焰,
耳朵上精美宝石耳坠,
手指戴着晶莹闪烁的戒指,
手腕翠玉质地圆环,
当前黄金权杖上的水晶似有朦朦微亮。
荆晨他们荡过崖面,翻过巨岩,从山径边滑下去,穿过岩间隙,又是下了一段斜坡,却是遇到近二十人。
荆晨五人冲跃借踩岩壁或跃起踩人肩,跃翻过众人头顶,长刀挥动,人分别落于众间和后方,转眼间击倒众人。
向菲娜和加藤示意,继续逃。
他们不会丢下每一个人。
可到了一狭渊边,发现从回路逃无用了。人们对探过的地方是清楚记得,之先见他们竟位于高处,全都想得到抱险而逃,不然没有任何逃走的希望,所以任何险处都涌现着人影。
荆晨他们便想从山底,也就是群山内的地平面路径逃掉。结果,他们发现所处的山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这想法也破灭了。
他们的动作,无论如何也快不过茫茫。
“我们只能往山顶逃了。”荆晨说。
但大家都没有回话。这不过是迟点被抓到,就算能逃得到山顶,也逃不出茫茫人海,又有什么意义。
然而,他们还是往山顶逃了。也许是出于对不服输、不放弃的习惯,出于一种惯性,明知最终会被抓住,依然还是如有出路一样逃去。也许是因为责任,过往种种的承诺,既见无法实现,也要尽力至倒下的那一刻。也许是愤怒,明知是亡,也要死战到底。也许是生命里始终未能离去的满溢的不甘,不论结果,也要摆脱仇敌到底。也许是经历了多少生死和反转,缕缕逃出生天,不肯信现实,怎么也要有这一次……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