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向希羽说:“长生不死,多么重要的东西啊!当然要好好藏住,也许你爷爷你父亲都不曾得知在哪儿,到你这里才知在哪儿了。”
希羽保持不住言语上的平静了,说:“我真的不知道!”
人们不信,不想再说了,要抓住他们。
荆晨说:“真相往往在少数人那儿!大多数人反而找着的都是一个个盲从。”
这话说得厉害,人们却说:“真相也会在多数人那儿,少数人欠揍。”
希羽说:“你们就是抓住我们,我们不知道,根本说不出来!”
人们当中有许多声音说:“如果你不告诉入口在哪、如何去取得长生水,我们就对你们亚特兰人动手,践踏这土地。”
希羽:“你们……”
他无法想象,为了海洋,他呕心沥血,乃至他父亲和爷爷都是,然而到最后,却是满山的白眼狼!
荆晨也感到心寒,只因一个长生水,什么恩德,什么立场,什么是非,都可以不顾,都可以是虚的。
兄弟们都不愤,历来的努力奋斗,生死浴血,到底为了什么!为了谁!
人们说:“你不是爱戴你的子民吗?那就老老实实把入口说出来。至于别的事,用不着你担心。”
希羽再也忍不住,怒发冲冠说:“我的亚特兰士兵牺牲多少,还有属于你们一样的当地人,也都牺牲了,竟然都不顾了吗!”
一些声音说:“我们只是想得长生水。既然你说我们的当地人,我倒是问你!他们死了,你们如今却如何了!废物!我们那点家底都让你们败光了!早知道,我们不该赞同他们当你们的兵!”
这些说话的,属于亚特兰西边众岛上人。荆晨他们自知有愧,一时不敢回话。
这些人满口追讨问罪,继续说:“如果你们真的有愧,就该拿长生水给我们!也好抚平他们在天之灵!”
“我们真无长生水!根本不知道什么入口位置!”劳什替希羽回话。
来亚特兰寻长生的人们当中,有站在希羽一边的众岛上的人,有众海王昔日百姓。前者,四海王虽知道来历,却敢露面不怕,因为众岛本就总人口不多,经过历来陨损,来到这里的,所占比例小,还可使借刀杀人。而后者,跟一直消灭海盗的荆晨他们自然也是仇恨滔滔。
虽然前者与后者互相敌对,也是仇恨,却已经过了初来亚特兰时的讨罪讨仇,在长生水面前达成了共识、协议、暂停等等。
众海王领土上的人虽然也在,可这关系已经是曾经了。海王的失败,子民唾弃,早就成不相干了。
早前海王让人们寻抓荆晨他们,也是想要把曾经自己领土上对海王的敬重畏惧盘活起来,然而看到的仍然是死透透的。本想若是前者与后者打起来,他们四海王还可以领导,重回巅峰,不想,这些人毫无念想了。
其实在这里的,海王昔日领土上的人,很多很多都想宰了海王,方解心头之恨,可是,早先见从西现,不明情况,担心海王人手众多,才没动手,后见派的是十几人手杀荆晨他们才知就一点可怜人手了。
现在海王既然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但人们考虑到,胆子熊大的海王很可能是演戏,也就是———知道入口在哪里,就是演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好让人们相信假象,集中在荆晨他们身上。毕竟,海王与阿拉狼狈为奸,四海共知,怎么可能因阿拉一两句话,就消除任何怀疑呢,毕竟眼下是长生不死。
到此刻,人们几乎撕破脸皮了,有人继续向希羽说:“看来你并不爱惜自己子民,既然你们固执到底,我们抓了你们,只好动手了。如果你们选择自杀,整个亚特兰将陪葬。”
这样的威胁,整个亚特兰将陪葬,希羽无法接受,也绝不接受,在无数人面前,他感觉自己简直将疯了,说:“你们不知亚特兰为尊吗?”
人们说:“凭什么海洋非要以你亚特兰为尊?你土当得!你祖上当得!我们亦可当之!”
文明缔造梦想家托尔斯便要说话了。他们海王一直在欣赏仇人徒劳无用的挣扎,完蛋是必然的,既然人们非要与之言论,倒也无妨,要是来得快,还怕意犹未尽哩。“亚特兰不过是靠地阔人多、船只高超,才占得尊位!一个地方的强大,不取决于地广!一个地方不在人多而在精!高超的船只,我们也有了!而我们的生活比亚特兰好太多了,无论是工具还是建筑!无论如何,亚特兰已经不行了!论贸易,我们海王——非亚特兰人,甚至可达海洋尽头!论战争,亚特兰遍处是海盗基寨和哨望塔!论武力,他们的王死的凄惨可怜!论文明,他们能有自己的亚特兰,我们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