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在一瞬间被一种油然而生的毛骨悚然占据。
“不行,要冷静,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舒淑很快翻出了从走出局里到回到家中的记忆。
但是很快震惊的发现一件事。
“不对,什么局里?我是从哪里回来的,这里是哪里?”舒淑彻底被恐惧侵蚀。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急忙把刚刚脱掉的衣服换上,跑出了浴室。
在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恐惧又化作了惊异。
“这里是?我以前的家?”那些熟悉的饰品,桌椅,床铺被褥。
一幕幕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但是没有给她任何怀念的机会。
门外传来的声音也是那么的熟悉,但,绝不是她想要的熟悉。
突然,她的房门被踹开,一个满脸横肉,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杀气腾腾的朝她走来。
这个东西她也非常熟悉,这是她那个畜牲一样的生父。
“什么都记不住!我要你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天天都在遭受什么!”
舒淑没有来得及做任何辩解,一个啤酒瓶已经砸向了她的头顶。
只听的哐当一声,舒淑的头部传来深入骨髓的剧痛,那剧痛的一半是物理上的,还有一半,是心理上的。
视觉也随之逐渐失去,再到恢复视觉的时候,就到了母亲和那个畜牲老爸的离婚现场了。
很快的,她回忆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连忙试图阻止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混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向着她狂奔而来,但真正的噩梦则是她的母亲为了挡下那一刀被扎了个透心凉。
她再度感受到那份无助与痛苦,但是跟记忆不一样的地方出现了。
阻止暴行的人没有出现,施暴者恶狠狠的拔出插透心脏的匕首,任凭腥红喷涌,覆盖了整个面部。
紧接着,那匕首更是毫无人性的插到她母亲的脖子上,硬生生把整个脑袋砍了下来。
随后便是癫狂的笑声,还有提着脑袋渐渐走进舒淑的怪物般的家伙。
已经因为恐惧和无力感丧失行动能力的舒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怪物靠近,她已经认为自己在劫难逃了。
但是冥冥之中,她好像想起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不管是谁,和她什么关系,有什么用都是一概不知,可,那个人似乎真的能给予她安全感。
但她最终也只能开始祈祷:“无论是谁都好,请……”
只在一瞬间,无论是怪物,还是过去,还是母亲的尸体全部荡然无存。
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蜷缩在地板上,时间也已经是早上,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殷影。
那个熟悉的身影变得异常伟岸,伴随着黎明的光辉照亮了舒淑的双眼。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委屈,还有晶莹的泪水。
“来的太晚了!”舒淑埋怨着殷影,但是脚步又一步步的向前迈进。
“我还觉得太早了,没到你最狼狈的时候呢。”殷影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但是没想到舒淑没有多说一句。
直挺挺的靠在了殷影的怀里。
“让我缓一会儿!”
殷影先是震惊,随后也随了她的意思,并把手放在了舒淑头上。
“那多久以后可以去局里?”殷影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该走了。
“不行,再让我缓缓。”舒淑这个状态对殷影来说可谓是千载难逢,不过他不打算落井下石。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那也就顾不上了。
那滩缩在墙角完全失去生物性状的蛋白质。
“到时候再清理吧,反正把该消除的都消除了。”殷影这样想着,身体则感受着难得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