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饭不怕晚,傻柱尽管刚遭受了一场虚惊,但还是坚持要给领导把包子做了。
迟了这么久,面肯定是饧大发了。傻柱加上些碱水,再和进去点面粉,好一阵子拍拍打打之后,面团变得光滑柔软。
傻柱将肉馅里加了酱油再打汤,依次和进去各种调料伴得了,最后把大葱切丁伴上香油,往浮头上一倒,这就擀皮开包。
领导见傻柱捏包子皮的手法不是大食堂里惯用的“一把攥”,好奇的问道:
“你不说当年家里是提篮走街串巷卖包子吗?怎么包的还这么讲究。”
“瞧您说的。包子就是个小户人家垫补的吃食不假,可四九城再小的门户,也有那个讲规矩的不是?”
傻柱此时技能全开,嘴上应着话,手下的活儿利落干净,将每個包子都规规矩矩的捏出十八个褶。
傻柱咧着嘴说道:“打小家里老爷子就教我,包子乱了褶,就跟人胡穿衣裳一样。包子只要褶齐整,那味儿准错不了。”
领导仔细看着傻柱包出来的包子,一十八个褶不管是长短、深浅都完全一致,上头封口处愣是一点赘面都没有。
领导赞叹道:“你在白案的活儿还真不是一两年的功夫。”
“嗨,还不是被家里逼出来的。小时候为了这个且哭呐!”傻柱笑着回复道。
包子蒸好以后,个头只比拳头略小,是又喧腾又软和,红褐色的酱油汤从包子褶头上往出渗。
领导的老伴见惯了南方精致干净的包子,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样啊?”
领导却高兴地像个孩子,连筷子都没用,直接下手捏起一个入口品尝。
“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味儿啊。我想了多少年。这包子论说精致,哪儿也比不了扬州,论说滋味鲜美,我觉得羊城的最好。可我就喜欢咱四九城这老味儿!”
领导一连吃了几个,心满意足地夸奖起傻柱来:“你做的这个,是二友居当年那味儿,算的上一绝。”
傻柱凑趣说道:“那可不,没这两把刷子,我敢从花旗国过来么?”
领导指着傻柱哈哈大笑起来。
傻柱告辞离开之时,领导让他不要有什么顾虑,回厂安心工作,说绝不会有人再来以特务的名义为难他。
哪知傻柱刚出领导家的院门,还没远离卫兵的视线,就被几辆绿色吉普车截住。
从车上下来几个穿制服的治安干事,用枪指着傻柱,将他摁着头押进了车里便扬长而去。
…………
袁队长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两眼盯着天花板发呆,感觉自己闲得都要出毛病了。
他用余光见小罗用望远镜向窗外看着什么,便随口问道:“你瞅哪家大姑娘呢?”
小罗放下望远镜说道:“哥……队长……有个小子……在咱们单位门口对过儿,猫了能有俩钟头。”
袁队长浑身一个激灵,用椅子上起身过来,站着小罗的位置也看向窗外,命令道:“去,把这孙子逮来问问。”
高和平听了半宿姐姐对母亲的哭诉,他心里是又害怕又失落。
傻柱既然不再是姐夫了,那么无疑自个儿的工作也就没了指望。如果自己还是个没工作没指望的街溜子,潘国花将会以怎样的态度对他,高和平不敢想象。
姐姐向母亲说了很多傻柱身上诡异的问题,并判断傻柱有可能是特务,这让高和平更是感到莫名的害怕。
中午院里倒班的轧钢厂职工回来,向高菲说傻柱被一群治安干事以抓特务的名义捆走了,这样高和平更是吓到惊慌失措。
他没心情在家里看着愁容满面的姐姐,自个儿出了屋门,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