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索虏的左侧和右侧也纷纷出现了乐安军的旗号,长孙地汾见状大惊失色。现在奚和观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慌忙下令队伍先散开撤向东侧。胡人的多疑本性在这一刻显露无遗,刘义符见状,不禁松了口气。
傅正已经飞快地赶到了刘义符的跟前,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总帅,快随我去营地,我们恐怕唬不住他们太久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刘义符心中明白,向阳堡过来的援军人数并不会太多,刚才那些旗号恐怕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现在由于大雪的掩护以及奚和观这肉票的存在,才暂时让索虏选择了撤离观望。但是他们的机动性极强,必然会在周围进行严密的监视,一旦辨明了虚实,必然会重新追上来。
在傅正的带领下,众人骑行了六七里地后,一座快速野战露营赫然出现在眼前!这野战坞堡,曾经多次帮助他们转危为安,是他们在战场上生存的看家依仗。
这营地的车辆显然比以前要少一些,看来上次出击刁雍的损耗还未补充好,但是那面染有自己鲜血的青鸾图腾旗在坚定而生动地飘扬!
刘义符赶忙带着残兵胜将进入了这座缩水版的野战车阵坞堡,扑面的安全感瞬间让他浑身舒泰无比!
刘义符又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毛预之、王浩存,还有数百在旁边整齐战列的将士们。他们都带着笑容看着刘义符,都行了个军礼,显然颇为兴奋。
刘义符此时却涌起一股怒气:“我不是让老管制止你们来援吗?一旦索虏路上埋伏,你们不是要全军覆没了么!”
王浩存却坚定地解释道:“总帅,您如果要怪我们惩罚我们,我们都认了。但是坐视您冒险,我们就算死也不能做。而且,您的师傅他……”
刘义符眉头一皱问道:“他又怎么了,这老家伙不让人省心,这么复杂的形势下还添乱!”
王浩存忍住笑道:“非也!他老人家昨日就说要天降大雪,说我们如果去支援风险会很低。而且,东方堡是他老人家规划的地势,他已经判断出了您可能的出袭路线。我们和飞鸽与老管老高他们通了信,就来这边结堡等待了。结果刚到就下了大雪,然后小正子四处寻找你们……”
“呃……他毕竟还是教过本帅一些东西的,虽然都过时了,但也沾染上了本帅的气质。嗯,主要是你们,本帅在本战后,定要先罚你们!”刘义符老脸一红,还是撑下去了。
他忽然话风一转,把已经昏迷的奚和观扔在地上,对毛预之说:“小毛子,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抓来的奚和观,快快医治一下不要死了,用来换毛老将军更有把握了!”
此话一说出口,只见毛预之又激动起来,他双眼泛红道:“总帅,您为家父冒这么大的险,属下……”
刘义符却正色道:“才不是,主要是这家伙害得我们东方堡所有的堡外工坊、盐池、码头全毁,本帅一定要拿了他,救毛老将军是顺便的,你莫要介怀……”
毛预之又很快开始傻笑,一脸憨憨,心中温暖。
“快,给我们搞点吃的,再烤烤火……”
来援的兵力,有尚未来得及补充的无锋营重甲骑兵四十骑,向阳营的二百轻骑兵,以及虎牢营的三百战兵,还有两百辅兵,大车一百五十辆。
快速野战露营虽然只是初级的临时坞堡,但也能带来5%的士气、好感度以及10%的防御力加成。加上这些精兵,可以一战!
刘义符口中咀嚼着鲜嫩的牛肉,每一口都仿佛将疲惫与虚弱吞噬,精神随之振奋起来。而就在此刻,探马飞驰而来,报告说索虏的三千余骑兵已经将营寨团团包围。
长孙地汾此时怒火中烧,被汉奴的疑兵之计给糊弄了啊,可现在你们怎么办?就几百人如何能挡数千铁骑?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