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只能站在杂物间门口,直到需要换桌子或者太多的酒瓶需要搬出去时,他才有机会露个脸。
杂役的工资是最低一档的,每小时才450日元,干一晚上就只够买几个天妇罗。
青一牛郎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各个吧台间穿梭。
叫服务生开了酒,和客人喝上两杯,再玩一个小游戏,又立马会换到另一个台。
集腋成裘的道理他比谁都门儿清。
他的眼睛时不时往杂物间扫上一眼,一方面是向高桥峻示威,提示他如果不接受自己的条件,就只能永远在杂物间待下去,永无出头之日,另一方面也是防范他偷偷溜出来给客人提供服务,争取到服务费。
客人实在太多了,服务生又有些被客人叫去陪着喝酒玩游戏,经常发生叫服务不到位的现象。
有些老熟客认识高桥峻,虽然他还穿着校服,但依然招手叫他。
每当这个时候,青一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叫来权田修一,劈头盖脸训他一顿。
权田修一可得罪不起这个大爷,只能黑着脸叫高桥峻不要越雷池一步,否则今晚的工资将全部扣除而且还要向老板投诉。
气氛活跃了,酒就喝得多,酒喝得多,自然尿也多。
男女都一个样。
酒吧营业到了高潮期,卫生间显得很不够用,仅有的一个小便斗前面排满了男人。
而女人更是蛮不讲理,只要有人高开,就一屁股坐上了马桶。
搞得高桥峻和另外几个杂役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得到疯狂的鼓点停止,客人们都在舞池里摇晃着身子跳舞,高桥峻回到自己的杂物间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结果才推开门,一个白花花、软乎乎,肥嘟嘟的臀部正背对着门撅着撒尿。
“喂,你干什么?这可是杂物间,不是厕所!”
这位女宾扭过头来,看着穿着一身校服的高桥峻,并没有担惊受怕,而是摸出纸巾擦了擦,双手抓住了她的裤腿。
“斯米马塞!能不能扶我起来?”
高桥峻厌恶地看着满地的尿液,心里想:你TMD没有酒量就别灌那么多马尿。
这下好了,如果下班时不清洁干净,那可不是今晚一晚白干了的事,说不定还要重罚!
因为杂物间是他管理的区域,他必须负责这里的一切。
“いなかもの一拉卡摸罗(乡下人),还不扶我起来!”
这个女人看到高桥峻站着一动不动,开口就骂。
大城市出生的人在哪国都一样,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本来高桥峻想伸手将她拉起来,毕竟是酒吧的客人,得罪不起,但听她开口就骂人,干脆理都懒得搭理她。
“我要投诉你!”
这个女人没办法,只能抓着高桥峻的腿自己站起来。
“咦?”
她感觉手上有东西像弹簧一样弹跳了一下。
她连忙双手握住,顺着裤管往上移动。
高桥峻被她这么一折腾,实在没办法,只能伸手将她拎了起来。
没想到她站起来后,手还放在下面,就是不抬起来。
“你去投诉吧,你到我的杂物间撒尿,总不能还怪罪于我!”
高桥峻只想早点将她赶出门。
“也许我们会有比投诉更好的事情可做!”
女人贴了过来,满嘴的酒味。
别!
我不是君子,能动手解决的事绝对不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