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师，”凌歌的酒杯轻轻一碰塔尔斯的杯子，“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他说完，仰头把酒喝掉了。

“原谅你了，看你态度好，送你个小东西。”塔尔斯嘻嘻哈哈，刚刚的情绪仿佛都没出现过似的，他从辟成空间里掏啊掏，捏出来一块绿色的石头，放到凌歌手上。

“这个石头我刚刚见到过，”凌歌说，“就在刚刚那个……”

“对，就在芭乐的鞭子上，”塔尔斯说，“这种石头可以铭刻低阶的魔法阵，芭乐应该是个魔法使。”

“难怪整个车队，连一个护卫都没有看到。魔法使应该不用担心遇到劫匪吧？”刚刚的微妙气氛一扫而空，凌歌揶揄塔尔斯，“比我早过去的那十几秒里，你连人家名字都问到了？真不愧是你。”他没问魔法使的事，他刚刚用了眼中魔法，看得见芭乐身体里有魔力流动。

“未必。”塔尔斯摇头，“迪尔镇有你这样的魔法使坐镇，那连绵的山间未必没有别的魔法使割据。不要觉得魔法使都是咱俩这种水平，芭乐的水平算不上高，一对一和你对上的话，她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虽然腿确实是很不赖。”

凌歌翻一个白眼。他就知道塔尔斯会评论芭乐的外貌。

塔尔斯指指凌歌手里的石头，“是时候开始给你讲授一些关于武器和矿石的知识了，虽然我不是专家，但是大概讲讲还是没问题。”

“你手里这个绿石头，叫罗布石，通常伴生于荒漠植物，属于草木族的生命结晶，可以铭刻一个初级的魔法阵，质量好点儿的罗布石可以铭刻二级的。如果是你来铭刻草木魔法的话，估计还会有额外的增益。”

“你这个戒指和我这个项链上的紫色石头应该是同一种矿石吧，”凌歌手伸进衣领，把塔尔斯送给他的项链提了出来，“这种石头叫什么，可以铭刻几级的？”

“……这石头叫月石，”塔尔斯竟然迟疑了一下，“本来只是普通的透明水晶，经受月光照耀后，会有极少一部分变成紫色，然后随着积攒月光，慢慢积蓄了能量。月石分品质，颜色越深的品质越高。它承受魔法能力的上限很高，咱俩这两块月石是伴生的，品质相同，说起来铭刻几级魔法的话，在保全石头的情况下，可以铭刻八级的魔法阵。”

“还有不保全石头的情况么？”

“有的，不考虑保护石头的话，大概，也许，可以铭刻禁……”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了，塔尔斯杯子里的冰块都甩飞了出去。

“怎么了？”凌歌探头出去。

“怎么了？”塔尔斯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问向凌歌。

凌歌把头收回来，脸色有点吃惊，“我们之前的讨论成真了，老师，芭乐坐的马车被一群拿武器的人围住了。”

“遇见山匪咯。”塔尔斯却并不慌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梨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