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白等人被带走后,人群稍稍安定下来,只是人们仍在交头接耳。对于自己辛苦赚的钱打了水漂,人们心有不甘,静白虽然被带走了,这不还有静岸吗?
大冬天的,静岸已是满头大汗,她求救似地看向同辈的师姐妹们,平时有什么好处,自己也没忘了她们呀!但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师姐妹们都将眼神移开,摆明了是让她自己自求多福。
静岸只能厚着脸皮跑到安陵容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原是静白的不是,唉!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大胆,敢诬陷两位娘娘……此事真与我无关啊!”
安陵容斜了静岸一眼:“当真与住持无关?那她诬陷我们的时候,你躲在后面看什么?”
静岸讪讪一笑,她以为安陵容没看到她,结果还是被看到了。
“莞妃娘娘,锦嫔娘娘,您二位行行好,这马上要过年了,有什么恩怨,等过了年一起再算不行吗?我好歹是这里的住持,过年的庆典还指望着我主持呢!您看看……”
安陵容也看到人群蠢蠢欲动,有几个情绪激动的想要上来揪着静岸讨说法。静岸是要收拾的,但不是现在。安陵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既然甘露寺还需要住持,那这事暂时搁置,但也只是暂时的。只是眼下百姓情绪激动,还是安抚好她们为是。”
“锦嫔娘娘若是有办法,还请锦嫔娘娘安抚一下她们吧!”静岸下意识地推卸责任。
安陵容瞟了她一眼:“什么办法都行?那住持可不要心疼。”
“那是自然,什么都可以。”静岸忙不迭地答应,只要能打发走百姓就行。
安陵容来到功德箱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功德箱。这个功德箱年代有些久远,上面功德两字都有些模糊了。安陵容敲了敲功德箱,沉闷的声音提醒她,这是用上好的木头做成的,想打开,除非拿钥匙。
但这难不倒安陵容,安陵容微微一提气,大喝一声,用手劈向功德箱,厚实的功德箱立刻四分五裂,里面装的金银铜钱像洪水一样淌了出来。
大殿内外没人说话,大家盯着那些几乎能晃瞎人眼的钱,连呼吸都变得轻柔,生怕一个呼吸重了,就将这些钱吹跑。
“这么多,足够将大殿翻新了。”安陵容叹了口气,在地上抓起一把,扔向大殿外:“这些钱,就留着给大家过年吧!”
大殿外的人群立刻哄抢着钱,这些钱当然不够分,有几个胆子大的跑进来,抓了两把功德箱里的钱就往外跑,安陵容也不阻止。其他人见安陵容默认,也大着胆子进来抓功德箱的钱。人们像潮水一样涌进来,不一会儿的工夫,功德箱里只剩下几枚铜钱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跑进来,将那几枚铜钱捡走,至此,功德箱变得光秃秃的。
静岸的心在滴血,她很想打自己几巴掌,都怪自己太懒了,没及时将功德箱里的钱取出来。这可是三天的钱啊!这些钱能买多少好东西啊!
“锦嫔娘娘,这……”静岸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