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算我个人。”
“你收拾收拾,我给你换个舞台。”
宁追如是说道。
“换个舞台?”乐曲噶止,钱天满脸疑惑的顿住了:“小领导说笑了、村里又不办红白,哪里用的上我?”
其实村里就算有红白事,一笑二哭跟乐的也都是唢呐,二胡,多少年不办的老传统了,要不家伙式也不至于只能沦落街边。
可多少年没有人跟他提过舞台了,上一次听到还是上一次。
宁追略一思索,颔首道:“你这爱好平时也一直在保持吧?”
“嗯?”
“你穷么?”
“穷...”
“要用钱么。”
“用。”
“那就得了,就是你了,老钱。”
尾音陡然惊高,不等迟疑,不能回复,他当下撸起袖子,然后动手合上了他琴盒,宛如土匪一般扛着就跑,整个过程流畅干练。
“您不能这样啊!”
钱天微微一愣,旋即惊诧的追了过去。
.......
一个小时后。
赵依牧、王大海、还有马主任被匆匆召唤的赶了过来,当然去跑腿的自然是怨种庞光。
此刻,会议室中,老面孔们看着宁追所谓的‘最后一人’,不禁露出怀疑。
“怎么是老钱?”
“我记得....这位应该是村里的贫困户吧。”
“.....”
狐疑的将目光挪到宁追身上,赵依牧更是挪喻道:“宁追,你不会是随便找个人糊弄交差吧?”
成立合作社、成立搞钱小组,原旨就是为村里寻出路,为贫困户解决问题的,按正常思路,达则兼济天下,难道不应该在村里的‘大户’身上下心思?
非是歧视,只是面前这个低眉顺眼的汉子恐怕自己家都顾不上,怎有精力在想其他。
何况,他有钱出资?
“是啊,说好的舞台呢?”
这时,钱天也憨憨的低着头,第一次参加到有这么多村干部的村级会议中,他如坐针毡,犹如一只小老鼠掉进了猫窝揣揣不安。
虽说村级单位是纯粹的基层普票选拔,但没底气的人就是这样,崩的死紧的生活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
马主任坐在那里,久久沉声道:“宁追,你这次的确儿戏了。”
“要不,我...”
宁追撇了一眼嘟嘟囔囔的钱天,冷道:“你憋说话。”
当下,先乖乖做个工具人就好了,往后有你发挥的,表演的舞台。
他徐徐起身,顿了顿:“当下这个环境,草台初创,想找完美第五人不易,所以必须舍弃一些要求,只考虑适不适合。”
“我是这么考虑的....”
“既然是投资入股,那既有真金白银的投入,就有技术入股。”
“后续的话我有意向搞点花里胡哨的,所以需要提前开始储备培养原生的土生土长的手艺人。”
“出资我可以吃亏点,无所谓~”
嘶....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齐齐诧异,不知道宁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好的在商言商,现在却又先允许自己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