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将剑插入地面,身体微微一震,运转内力,
“翔云列晓阵,杀气赫长虹”
诗词的力量在他体内激荡,杀气逐渐在他的体表交织出一件血衣。
随着剑光愈发明亮,他的攻势也凌厉起来。
流云上人开始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正当李白打算将其一剑斩首时,
流云上人冷笑一声,身体突然一颤,原本的躯体骤然变化,显露出真身——狼头虎臂。
一股狂暴的妖气弥漫开来,他的实力瞬间大增,攻势如狂风骤雨般压向李白。
流云上人张开猩红大口,对他流着涎沫。
“爱徒!入我妖门,我必传你无上法门,你我再续师徒情!否则,便成为为师的薪材!”
李白沉默不语,嘴角逐渐裂开一个夸张的幅度。
“哈哈哈!哈哈哈!”
“死,曾是我多么渴望的啊!”
他猛然咬破舌尖,以鲜血为引,祭出生命之力,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妖儿,想学学你李大爷的剑法吗?看好了,这一剑我只教一次!”
“我称之为:‘天河斩’”
诗词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剑中,剑身嗡嗡作响。
李白持剑迎着妖化的流云上人冲了上去,剑势随之冲天而起,将天幕刺开了一条口子,剑锋夹带着弥天的怒涛,像一缕灰烬迅速的扩展开,黄河之水从裂隙中倒灌而出,形成天倾之势。
天地为之变色,狂风呼啸,云层翻滚。
最终,在献祭寿命的巨大代价下,李白的剑气穿透了流云上人的防御,直取其心脏。
流云上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妖心被彻底贯穿,倒在了血泊中。
“怎么样,可是习得您三分剑技,我敬爱的‘师傅’!”
李白喘着粗气,站在满是鲜血与残肢的战场中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流云阁终于被他荡平。
阳光透过云层,重新洒在流云阁前。
战斗结束了,但李白知道,他与丫头的“约定”还没完成。
李白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扬州城走去。
返回旅舍后,他从老板口中得知了丫头等了他一晚上而未眠,才睡去不久。
他轻轻打开房门,将刚刚从街上买的一个布娃娃放在她床头,然后坐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丫头很久,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他知道自己的寿命已经接近尽头,于是走到衙门口,一跃而上。接着以灵力汇聚在喉咙,唱到: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路过的人群都为此驻足。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李白,仿佛知道了这位诗豪剑客大限已至,都在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天空中,云层渐渐散去,露出了一轮艳阳,金色的光辉洒在李白的身上,也洒在人群的身上,映照出无尽的宁静与祥和。
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片安宁之中。
李白依剑而立,他的眼中充满了满足和平静。
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自豪。
在人们的注视下,他渐渐闭上了眼睛,他的心灵在这片土地永远安息。
微风轻拂着他的身躯,渐渐消散在天地间。
“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