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换了占城贵族服饰的张开杨一行人在占军的保护下,来到了安南国清化省东山县,这是当下是制蓬峨军帐之所在。
这一个多月张开杨在胡西津的帮助下,在佛逝城赚的盆满钵满,连手下普通的船员,都换上了贵族的衣服,戴上了金银的装饰。
“国主,明使来了。”亲兵向制蓬峨汇报。
制蓬峨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可以将他们带进来。
如今占城军一路向北,安南军主帅黎季犛虽接连派出阮金鳌、杜也哥等大将,但却都挡不住制蓬峨的兵锋。
大帐的门被亲兵打开,张开杨在前,胡西津与曹阿满随在左右,三人进了大帐后按照占城的礼仪,向制蓬峨行礼。
“臣使张开杨,拜见伟大的阿答阿者,占城国主殿下。”张开杨以前毕竟只是个小官,纵使这些日子作为领队出海探索,长了不少见识,但面对这位占城历史上也有名的英雄国君,不由得紧张的手心出汗。
见制蓬峨没有说话,张开杨按照先前的排练继续说道:“臣使受大明皇太孙殿下之令,出使贵国,一为加强两国来往,互相沟通;二来皇太孙殿下意欲寻找贵国土产方物,请国主代为收寻,殿下感激不尽。”
听到这里,制蓬峨却突然面露疑惑,这么久以来他听到的都是来了明使,却不承想这个明使不是大明皇帝派来的,而是什么皇太孙殿下派来的。
“你们不是大明皇帝派来的?”制蓬峨骤然发问。
这一问制蓬峨语气严厉,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张开杨本就是苦苦支撑,听到这毫无礼节的一问,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回国主,正是如此。”胡西津此时却突然接过话来,“我等是受皇太孙殿下之令前来,帮国主攻灭安南陈朝。”
此话一出,制蓬峨和张开杨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胡西津。
但他却不给别人问话的间隙,继续说道:“安南陈氏王族,继统混乱,陈叔明先是篡位自立,现在又以太上皇之名遥控安南朝堂,为我大明皇帝陛下所深恶痛绝,评价其“岛夷何狡如是”,皇太孙殿下知陛下不喜那陈叔明,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只是碍于陛下曾定下不征之国,不便出手,后来殿下得知国主为占城英雄国主,又有收复故土之志,便遣我等来助国主。”
张开杨听了这本不在计划之中的言语,震惊的说不出话,但是却又不敢当场否认。
制蓬峨听了却是一笑,反问道:“明国皇太孙能如何帮我?就凭你们三人吗?”
胡西津却是不慌,坦然答道:“正是如此,来前臣听闻国主大军势如破竹,还以为国主又要打到那晟龙城了,没想到却还在这龙岱山与那阮金鳌你来我往。”
“国主可知,那黎季犛已经在神投海面布下重重陷阱,只等着占军水师入瓮!”
闻言制蓬峨一惊,急忙拿出地图查看,却真的发现自己忽视了此处,若真如胡西津所言,占军水军危矣。
“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若水师被灭,安南水师便可一路南下,直取尸耐港,彼时国主被牵制此处,回援会被衔尾而击,不回援则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方战火连天!”胡西津继续为制蓬峨分析形势。
制蓬峨听的一身冷汗,稳定心神后追问:“阁下有何妙计?”
不知不觉间,制蓬峨对胡西津态度已经大变。
“臣有上中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