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哈哈大笑,声如破锣,大赞道:“老奇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活宝?这些日子以来天天无聊的很,但就属今日最开心了!”
司空奇也笑骂着回道:“什么活宝?这可是老夫好不容易才拉来的壮丁!”
他又转过头来,瞪着朱宁,问道:“你小子牛皮吹得挺响啊!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仰慕此道!瞧你这缺胳膊少腿的样子,你……居然还能人道?那我来问你,你可识得这两名道中前辈吗?”
朱宁嘿嘿一笑,大着胆子回道:“在下自然识得两位前辈大名。”
“哦,说来听听!”
“呃,这位乃是“画地为牢”吴昊前辈,这位是“无孔不入”左丹奴前辈……两位都是在下仰慕已久的高人。”
吴昊和左丹奴忍不住齐齐放声大笑,状甚欢快。
半晌之后,左丹奴摇着钻头一般铮亮的脑袋,叹了口气,说道:“吾道不孤!吾道不孤也!”
瞧着吴昊和左丹奴放声大笑的模样,元鸣不禁眉头大皱。
什么“画地为牢”,什么“无孔不入”……听听这些绰号,再瞧瞧对方那骇人的钻头模样,元鸣竟也忍不住浑身恶寒,没来由地心生惊恐。
几人将朱宁烤完的狍子肉吃光之后,倒也没有再难为朱宁和元鸣。
吴昊大手一挥,说道:“你这小子既然如此识趣上道,老子也不难为你们。等忙完此事后,便放你们离开。”
说完,吴昊便径自又回到原先趴伏的地面,继续练功去了。
而钻头模样的左丹奴则淡淡地扫了元鸣二人几眼,说道:“鄙人不喜欢多说废话。既然你们知晓左某的一点薄名,那么在这几天里就要好自为之,凡事都听奇兄安排。若是有别的想法,坏了左某的好事,嘿嘿……”
左丹奴只是“嘿嘿”了两声,也没有明说后果,自顾自地打坐去了。
司空奇冷哼了两声,说道:“明明是老夫带回来的人,你们俩居然越俎代庖地教训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又转过头来向朱宁和元鸣说道:“你二人也无需害怕!只要接下来帮了老夫的忙,自然平安无事。好了,现在你们也各自歇息去吧。”
瞧着司空奇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又不停地爬上爬下,如履平地,竟也按着他走路时“进二退一”的节奏,元鸣忍不住摇头感慨。
别的不说,仅仅看这修炼的勤奋程度,司空奇、吴昊和左丹奴等人,等于是把修炼融合于日常生活中,仿似修炼已经成了他们体内基因的一份子一样。
吃饭时练功,走路时练功,就连睡觉时也是练功。
天道酬勤,仅凭这一点,他们几个就绝对令人觉得恐怖,进而心生佩服。
元鸣用肘尖儿轻轻捅了朱宁腰间一下,小声说道:“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什么道中高手?你遇见仰慕已久的偶像了?”
朱宁嘘了一声,打了个手势,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一边。
朱宁单手拍胸,长出一口气,说道:“什么偶像不偶像!都到了这个地步,元兄弟你还有心情说笑?这一次,情况怕是大大的不妙啊!”
说完,他又转头向篝火那边看了一眼,续道:“我说元兄弟,你可把哥哥我给害惨了!上次和你一起出任务时,出门没看黄历,碰到邓通那个煞星,差点把我一刀给剁了。这一次出任务,出门也忘记了看黄历,我日!居然碰见了三个煞星!”
朱宁重重地叹气,又道:“哥哥我估摸着,这一次不但小命恐怕不保,搞不好还要临死失身!唉,这丢命不要紧,但失节事大!这么说吧,元兄弟,和你在一起哥哥我总是碰不见好事,你可是我命中注定的天煞孤星啊!”
元鸣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轻声喝道“狗屁煞星!上次你虽然受了点小伤,后来不也是化险为夷嘛,这说明我可是福星!这一次,我们肯定也会平安无事!快,废话少说,说说重点!”
朱宁又哀叹一声,苦着脸说道:“上一次倒是多亏元兄弟你舍命相救,不过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估计也无人来救,只能祈求太上老君保佑了!”
说完,他又以更小的声音解释道:“这几个家伙,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倒行逆施”司空奇,自不必说,其名声还算好的,算是亦正亦邪吧。剩余的那两位,可都是修行界中赫赫有名的采花邪修啊!”
“采花邪修?”元鸣讶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