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钟声自如地穿过了厚重的雾色,却被绿萝薄墙囚在了寺庙里面。所幸的是它并不算孤单,还有个光头正闭眼盘坐其旁。
“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诵读经文的声音莫名的熟悉,不过模样倒是有些罕见,他手捻佛珠,一身僧袍剃度。
经文声方才消停些许,吱呀的一声便从院子侧门的门缝里传来,一张铺满了褶皱的消瘦的脸随着门的打开呈现在牧枳的身前。
“您来了,劳烦您这么多日来的照顾了。”他起身相迎。
圆空挥手示意不用,“无妨,无妨,热闹些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圆空顿了一下又说道:“你托我打听的事情,仍然觅不得一点风声。”
牧枳正欲开口,却又被圆空打断,“医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圆空注视着他,席地而坐。
感受到大师的眼眸中的那一抹阻拦。牧枳轻声道:“想来这话说的是有理,不过这半月以来我遍观佛经,也是有所感悟。既然我是这毒药的引子,想然也是这解药的契机。”
“想好了?其实你根本都没有去想吧,自始自终你的念头都是在院墙外住着。”圆空似笑非笑的问道。不知怎的他今日的话较往常多了不少,每当牧枳想要作答来着,他便抢先开口打断。
“我的故乡是一座海上的小岛,名字叫做念岛。几百年前那里的人们因诅咒而无法离开岛屿。史书有载,在王朝的舰队的帮助下海外仙山上的居民们摆脱诅咒,再获新生。这便是戴着面具起舞的历史。”
见圆空终于停下了嘴巴牧枳急忙追问道“那座岛屿不是早已沉落水中了吗?。”
彼时阳光恰好刺破云层,倾泄一片,雾色被金光挑染的浮夸。“是啊,好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