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李维！”

“他是你的上司，从没有亏待过你！你有今天都是他给的！”

“他还给你过生日。”

“你到底有没有人性，禽兽!”

张白兰抬起头，就看到一张阳刚正气的脸对着他怒吼，那人穿着警察制服，年纪跟他相仿。他疑惑这个年轻警察为什么吼了他快三个小时口水还没干，这家伙应该去他的直播间当职业喷子才对。

“我说了，我没杀人！”张白兰声音有些疲惫。

“没杀人？厕所里就你们两个人，监控里显示十分钟里就你们去过厕所，不是你是鬼吗？”年轻警察义正辞严，他脸已经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极为愤怒。

“小江，冷静点，你是警察。”一同审问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头上有不少白发，他拉住了年轻警察，“杀人是要讲证据的，不要意气用事。”

“监控还不够吗？”

“监控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案发时间他和死者待在一起过，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人，物证、人证都没有，他身上也没有发现凶器，而且他也没有杀人动机，我们调查过，他们除了工作的上下属关系，并没其他交集以及感情纠纷。”

“小年轻，多听听前辈的经验。用你聪明的大脑想一下，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老板，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和他生活中根本没有任何矛盾，我图什么啊？”张白兰声音有些沙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有些害怕，但多次解释无果后，他已经变得疲惫。

那年轻警察死死盯着张白兰，眼球泛起血丝，双拳紧握，半晌儿，他想到什么，拿出了那个盒子。

“如果你们没有交集，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个？”

“我今天生日，送个礼物很正常吧？”

“一个男人，送另一个男人……戒指？你们平时真的没有交集？”年轻警察戴上手套，取出了那玫狐狸戒指。

“嗯……”这个问题张白兰也很是不解，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送错了呗，董事长的收藏室大概堆满了其他人送的礼物，恰好听说今天有员工过生日，就随便挑了个送出去，不然呢，你看这小狐狸，一看就是女人戴的。”

“我怎么觉得这尺寸有点大，不像是女孩的戒指，而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呢？”年轻警察估摸了一下戒指尺寸，然后将戒指缓缓靠近张白兰手指，认真的比对起来。

“我的尺寸……笑话，那能戴得上吗？”张白兰轻哼一声，直接夺过戒指，套进自己的右手食指。

“喂，这可是证物，你干嘛？”

年轻警察想不到张白兰会这么大胆抢证物，他刚想阻止，戒指已经稳稳套进了张白兰手指，不大不小，刚好吻合，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张白兰双眼瞪大如铜铃，一脸震惊的模样。

戴上的戒指的一刹那，张白兰全身宛如触电一般，原本被审了三个小时，他身心俱疲，口干舌燥，可这一瞬间，仿佛有清凉的微风拂过他全身，大概只有开春的第一缕春风才会如此的清爽，令人舒服，一扫他的疲惫。

又过了几秒，张白兰瞪圆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他拼命的眨眼，然后揉搓自己的双眼。

“你们看到了吗？”张白兰目光变得呆滞，表情却有点兴奋，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忧。

“看到什么？快把戒指取下来，我警告你，这可是证物，要是有任何损坏，你可是要负责的？”年轻警察严肃警告张白兰，可面前的人似乎听不到他的话，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张白兰虚张着嘴巴，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们能看到弹幕吗？”

“你疯了，严肃点，我命令你把戒指取下来，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

张白兰愣愣的睁着眼睛，一排排文字在他眼前缓缓移动。

“66666！”

“泪目！”

“活了！”

“有生之年。”

“一百年了！”

“那个女人的直播间，想她了。”

“月神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