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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刚一样,空荡的房间里,自是不可能有人回应他。
又重复几次,宁长游才缓缓起身,眉头微蹙。
紧接着,他径直走到里间床铺边。
李琳姬正静静躺着,双眸微合,鲜艳的樱唇半吁半闭,姿态祥和宁静。
乌黑亮丽的秀发铺满软榻,晨起的阳光透过窗户间隙,照得熠熠生辉。
微光里,少女肌肤吹弹可破,光泽潋滟,比之最上乘的瓷器也丝毫不为过。
宁长游看着与平常气质迥异的妩媚佳人,仍旧面色如常,却也毫不掩饰欣赏之意。
心里告罪一声,只道是为了救人性命。
随后,只见他抬手就去扯李琳姬身上的衣物,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是对待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但其手上的速度可不慢,束腰的绫带被一把扯下,眨眼之间最外层的紫裙便已解开。
宁长游等了一会,仍不见动静,便继续施手。
一个接一个的解开内衫的扣子,渐渐露出了里面鹅黄的蚕绸小衣。
而半透明的小衣之下便是少女娇嫩的肌肤,与一件最后遮羞的肚兜。
窸窸窣窣。
蚕绸小衣被随意丟在榻边,织工精细锈着花鸟的肚兜,就这样暴露在宁长游眼前。
精致可爱的锁骨,白皙优长的脖颈,一捏即红、软嫩似水的肌肤。
饱满火热的曲线,亵裤下伸出的白花花大腿,还有那淡淡飘散的处子幽香。
视之所见,鼻中所嗅,手中所触。
无一处不引人发狂、诱人堕落,任何一样足以使天下男子欲念勃发。
更何况这是一具集造物与灵性之美于一身的娇躯,能使这世间妄称仙子的女子自惭形愧。
但此时宁长游却是无心欣赏。
眼下李琳姬已被他扒了个干净,再脱下去就不仅仅是春光乍泄那么简单了。
“难道我真是猜错了?或许另有隐情?”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或不是,试过便知。
思定,宁长游再次伸出手。
目标赫然是那件轻薄柔软,将两座纯洁紧紧束缚着的肚兜。
“呵”
一声冷笑犹如晴空霹雳,在耳边炸响。
宁长游大手一僵,停在肚兜上,仅毫厘之距。
随即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角落,凭空走去一个窈窕的中年妇人,身着繁复的蕾丝长裙,发髻上扎着血色枯枝。
气息如渊如海,竟看不出其境界。
但那一丝外泄的气势,压到身上,却使得宁长游动弹不得。
妇人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李琳姬,纤手轻拂,散落的衣物化做灵光一闪而过。
再看去,软塌上的佳人姿态恬静,身上衣裙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不见,仿佛刚才横呈的玉体只是幻境。
同时,宁长游顶着威压,僵硬的行了一礼,
“小子,你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将引我出来?你早就知道我在附近?”
妇人转向宁长游,眸光冰冷,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后者坦然颔首,不卑不亢。
“是为引出前辈不假,但适才并不知前辈是否在此,
而晚辈却有紧急要事需要与前辈相谈,故而有此一试。
冒犯李师妹之处,待她醒后,我会向她赔礼道歉。”
那妇人闻言双眼微眯,声音凌厉几分。
“你怎知我的存在?莫非你想图谋不轨?”
宁长游脸色不变,继续道。
“晚辈自身实力不济,也无那么大的能量和手段,算计前辈乃是笑话。
至于我任何得知前辈存在……
李师妹身份不凡,在外门不是秘密,定然会有强者为其护道,就好比前辈。”
听完妇人脸色才缓和些许,但随后又有疑惑。
“你明知李琳姬有我看着,为什么不直接与她讲明,让她叫我跟你谈?”
宁长游闻言却是一脸古怪。
和李琳姬讲明?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个护道人的?
根据他前世的记忆看,李琳姬的父亲虽是内门长老,但其母亲却是某个内门长老的小妾。
李琳姬完全就是两人偷情的产物。
而且在她出生后不久,那个可怜的长老就突然离世了。
这涉及两个家族的丑闻,他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但李琳姬以前就与他说过,家族将她扔到外门后,除了给些修行资源外就再没管她。
李琳姬应该不知父亲对她其实很看重,更不可能知道其实她有一名境界高深的护道人,在暗中保护她。
不然也不至于出个宗门还要跟着队伍混出来。
要知道,门规规定修为不满练气十层者,想出宗的话,必须有一名练气十层以上的弟子领队。
李琳姬性格跳脱,不喜修行,至今才练气八层。
由于她背景复杂,外门基本没人敢招惹。
也就他这样蒙在鼓里的,才会不堪纠缠同意让她进队。
而有了护道人,自然不必在意这些,宗门出入随心,何需看别人脸色?
但李琳姬有护道人这件事,还是他根据前世内门长老的态度推算出来的。
既是独女,前世其父又为其亲自出关报仇,并且不依不饶追究真相。
重视程度可见一斑,暗中安排护道人更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此事,实在想不通李琳姬是如何得知的。
她又没有前世记忆。
更让宁长游疑惑的是,听语气好像李琳姬与这妇人还很相熟,似是早就认识。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秘是他所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