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达幽疏郡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写好了折子,各自藏在身上,在江海之两人的马车行驶到里陵州城三里路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到了陵州城内,在礼部左侍郎的府邸四周埋伏,就等从里面出来的人,也正如几人所想,不出半刻钟的时间,明家便走出来了一个普通百姓样子的人,他们其中一人率先跟上,盯了那人许久。
起先那人只是步伐迅速,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开出了城,他在集市上买了一人的马匹,才快马加鞭地出了城。
那人一路跟踪,最后再出了陵州城四里路的一个无名的小村子停下。
村子向里走五里路程便是尽头,乔装的下人就在这座小村子的尽头停下,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破烂不堪的土坯房,虽说简陋,但院墙、春联……该有的也都有,根本不像是一个适合藏人的地方。
乔装的下人小心地环顾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随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路跟踪的那人眉头紧皱,呲牙咧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后槽牙咬碎了般,恨不得现在就下去将那人活剥了,攥紧的拳头流出了一丝血迹,他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里。
原本要打开屋子的门时,乔装的下人却转头看向了院子中一处角落的一口水缸,随即走向那口水缸,他弯腰从水缸的后面抽出了一把长刀,然后便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咧嘴笑着推开了门。
一直躲在土坯房对面房屋上方的那人也动了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土胚房的门边,却并没有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
“不好意思,你们的孩子家人出卖了我家老爷,害我家老爷被关押了,你们也就没什么作用了。”他拿着长刀在手心中轻轻的拍打着,依旧是一副狰狞的表情。
在他的面前,大大小小有十多人被麻绳牢牢绑着,嘴也被堵上了,无助而又害怕的浑身打颤,上到六旬老人,下到五岁孩童,已经留下了眼泪,要不是嘴巴被堵住,孩童的哭声可能能惊动周边的所有人。
那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手便要将手中的长刀劈向一个孩童,关键时刻,跟了一路的那人冲了进来,一脚便踢在了那人的脸上,速度快如奔雷,力道也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那人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头砸入土坯房的墙壁中,血流不止,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将所有人下了一跳。
中年人死死盯着整个脑袋已经嵌入墙里的那人,见他确实没有了生气,这才弯腰解开了孩童身上的麻绳、取下了用来堵住嘴巴的布,但在看清来人后,差点成为刀下亡魂的五岁孩童再也压抑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爹”!
说着,中年人也跟着留下了泪水,“没事的,不哭,有爹在。”
续而看向一旁的中年妇女,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