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终于接通，方锦棠连声道出现况：“榕城B02组方…”

但对面一个低沉女声，在笑了笑后却接下了剩下的话：“在处理案件过程中被目睹？”

方锦棠瞳孔紧缩，手机一松摔落在地，先前的信号屏蔽也是能力，也就是说——轰！马路尽头爆破声起。光影闪烁间残肢遍地。

司机手中的视频被选择性的散发出去，暴露高危局的制服与超凡只是第一步，真正的绝杀是伪造高危局暴露后灭口市民封锁信息。

几道树状金属涌出，如拒马将方锦棠拱卫在正中，远方不知是轮回者还是野生能力者袭来，但道路必须封死在此，没人可以离开。

刀光翻转，方锦棠掏出匕首就向前袭去！

【你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如同投石入静湖般惊醒方锦棠。

雨声回归，一身染血的他站在路中间。街道尽头被白色半透明金属封死，上百人一脸惊惧看着他然后抛弃车辆向后逃亡，身后两具交警尸体横列。

“意识篡改？！我还在被篡改着？！”

“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余嗣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但方锦棠已经无暇聆听。眸中灰光闪过，他扭头看向路边的一道声音，刚刚从未注意到的一名高挑女子。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靠在街边柱子旁，对此地的嘈杂却毫无反应。

那女子发现方锦棠已向她望来后一脸震惊地抬头。

这就被发现了？！

方锦棠呼吸逐渐剧烈，暴怒如潮水般袭来。他被戏耍着就变成了罪人？！让自己将成为惨案的缔造者，在B组为自己报仇的同时屠戮他们所守护的平民？！

双目在喘息中逐渐染上赤红，身上的伤口开始痊愈，身形拔高。

这便是艾琳娜给予的第二个能力，以情绪影响现实的能力——方锦棠暴虐的身姿带着破风声袭向那道身影，连匕首都已丢弃，筋肉精结的双手撕向那人。

脚步连着雨滴击碎积水，方锦棠在对方反应过来后两步近身，一拳挥下被对方勉强躲过。

对方一路仓促逃跑，拐进一条小路后还是被方锦棠追上，转瞬之间便从她大腿上撕下一块血肉，皮肉连着裤子如同布帛般连带着脂肪与组织撕裂，残存的部分无力坠落。

那人连后撤的一瞬受到重击失去重心倒下。回头看去方锦棠已咆哮而至，冯茹之带着颤声喊出——

“别！”

方锦棠置若罔闻一拳锤落，右肩血肉飞溅，随后是左胸，脖颈，面部……

方锦棠喘着气回过神来时，眼中赤红逐渐消散，面前已是血肉模糊。

雨幕回归，雨声连篇。

地上血肉消散，冯茹之带着腿上伤口靠着一面破旧水泥墙才堪堪站起。看着面前的方锦棠看向她，连忙出声：“别，自首，我自首，对不起！”

“转过去。”

方锦棠沙哑开口，第二次幻觉是从她回头看开始的，冯茹之应声照做。

方锦棠掏出手机打开录制，并开了个有声音的倒计时。

“说吧，我觉得没用，你死。让我开口问了，一只手。给你五分钟。”

说完自嘲地笑了笑，此情此景，他想起来曾经的一部电影了，无意间的相似总能激起很多感触。随后收敛心神掏出备用的匕首一刀捅穿了她的右侧小腹，一阵咬牙悲鸣传来。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被能力影响而分心了，又觉得大腿的伤口不足以让她感觉到死亡的压迫感，想了想决定再捅一刀。

他是赢家，于是无端的揣测便可以是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