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收起笑容，正视方锦棠说：“不然呢？你已经做了能做了的吧，并不是每个选择都会有想要的后果。”

“我没有，我…”

“仔细想好你要说什么。”

“抱歉，我…昨天过的不算很好。”

面前的女子摸了摸方锦棠的头，脸上扯出无奈的笑容，她笑不出来，昨天对所有人都是糟糕的一天，但她又想让方锦棠在这一刻放松一点。

“前台有杯杨枝甘露，送给夏夙棠的。夏天的夏，夙愿的夙，棠和你是一个字。我还有仨案子，就便宜你了。”

“不了，谢谢，我不喝奶——”

夏夙棠摸头的手一紧，头发牵扯头皮疼的方锦棠瞬间闭嘴。

“是你爱喝的对吧？”

“诶……对。”

夏夙棠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方锦棠的肩膀让他走了。在方锦棠即将出门前像似突然想起般说道：“对了，虚构集是什么啊？”

方锦棠脚步未停，甚至也没回头，只是浅浅向后回问一句：“是什么啊？”

“没，周四见。”

待方锦棠走后夏夙棠转头向最开始的两个审讯人员说：“知道吗？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在试图伪装一件事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含糊不清，但他稍微聪明点，知道用反问句回避验谎能力。”

“啊？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一个小时能处理四个案子上完班还能连看两场电影。”

“诶？！你！”

……

方锦棠拿着杨枝甘露走在石板路上，看着四周墙面上的标语，几个红字词语与一面破旧的世界地图映在破旧围墙上，橄榄枝花纹环绕的世界地图莫名像个——靶子。

环顾四周没有行人。

捡起一颗石子扔向地图——空了。

“诶！不是！”

再捡起半个砖头“咚”的一声，在非洲那一片留下了一个白印。方锦棠找到留下白印的区域沿着注解线看向介绍，正人君子之国——布基纳法索。

“嘿，夸我呢，贝瑟……”

方锦棠话音骤停，随后低头离开。

不是他破防了，只是今天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他如是想到。

“他破防了，从现在开始能烦到明天早上”。艾琳娜在身后远远的树荫下如是说道。

话音在蝉鸣肆响中并未传远，艾琳娜抬头看了看树冠，突然理解了方锦棠选择这条远路回家的原因。

榕树枝叶挡住了灼人烈日，散发出淡雅的气味。零零碎碎写着行人心事与零碎文宣的老旧围墙婉拒了外界视线，入耳唯有蝉鸣与树冠在风中摇曳的哗响。绿荫小道便在如此景色中延长至视野尽头。

整个榕城盛夏不见得有比这再适合散心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