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到了黄凡律师叔叔那里,市中区公安局。五十多岁,身材肥硕。头上顶着一片稀薄的毛发。油光水滑的五官。也许就是遗传基因作怪他叔侄俩和像是一个巴掌拍下来的。连思考理念也如是如出一辙。见到抬着的沉甸甸的袋子,灰蒙蒙的眼睛掠过一片光亮:“这么快。”走出他那张显得有些庞大的办公桌。身体不断发福的原故,深蓝色的制服顶上的两颗扣子敞开着。“这是邓闯,我同学。”“哎呀一表人才。”“他的制服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走到左边的拒子边:“你看。”里面拿出一套制服来:“我年轻那几年穿的,还暪新的,记得那些年升得快,你看,还是当科长时候的。”走到邓闯面前往他身上比了一下:“正好。我是这几年发了福。”邓闯接过衣服:“把这衣服穿上,我这里再给你开一个介绍信,去找下这个人吧……什么名字呢”“许红。”
坐下去写好,邓闯上前接着。
“叔叔,我们先去渣滓洞了。”“快去快去。别担误了。”他们刚出门,走到哪袋银元跟前,打开袋子:“这小子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不就是张介绍信吗,什么张红李红的。这个炮火连天的世界只有这个最重要。”于是拎着钱袋走去门背后的保险柜,转了几下打开:“你说这老外拿出来的东西是不同哈,都是打着封印的。”边念叨,边将银元往里面塞。
这边邓闯他俩开着车急速往渣滓洞去。几个小时后才到了那里,车停在后山下面的马路边。爬坡上去。山上寒风呼啸,天气接近傍晚。到了门外,石头砌成的长方形的门框,两扇铸铁黑门,不清楚的谁知道这里是监狱呢。黄凡上前敲了小窗口:“什么事?”一个低吼的声音:“我们是会见,取证。”递了证件给里面。”“没有这个人。”“确定吗。”“这是什么地方。我说没有是没有。”“啊………”忽然里面传出嘶心裂肺的叫声。那黄凡立即将头缩回来。“赶快离开……这就是个魔窟”两人往下走:“听说这里头全是关押的共产党的当官的。你说这个人可能还达不到这个级别。”“你说什么我还没有懂得。”“哦……哦……我是说你要找的这个名字的人这里没有。”
一路上沉默。
分手时:“你那里不是有衣服与介绍信吗,又没填日期,如果你有再去的必要,随时可以去。莫需有的罪名,这个年代那是太多了。那歌乐山的刑场都是枪毙这些人的。”觉得是占了他父亲的不少便利,又没有帮上什么。总得附和着说几句话吧。“说实话,在我们律师眼里,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谁叫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呢。这就是职业。”
第一次觉得非常失望的邓闯回到陆家。
一场雷阵雨后,天空初晴。雷有振从一片小树林中苏醒过来,记得那晚,自己与陆有德带着十几名制服厂的工人准备去大巴山,临走前在陆家屋里开过一次会议,组织临时决定举行一次攻打巫山县城开劈扩大根据地的战斗。
“县城里就只有大约一个连的地方武装兵力部署,攻打下巫山县城在山峡一带发展我们的革命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