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脸越来越苍白,白得几近透明,好似随时要羽化而去,粗重的呼吸间栀子花香越发馥郁芬芳。他将内力尽数输入到我的体内,突破极限的消耗催发了他体内的伽兰香毒。
我拍开他的手,委屈得大哭。
他将我放在一棵参天古树下,俯下身以掌心贴在我的背心,浑厚的内力灌注到我的体内,顺着我的筋脉游走,所到之处抚平了我体内因散体而叫嚣的劲力,好似将咆哮奔腾的逆流归拢到宽阔的河道之中。我浑身上下似要炸裂开来的痛楚渐渐减弱。
“别哭了刀刀。”燕长轩用袖子替我抹掉脸上纵横的眼泪,“都是师兄不好,我慢慢跟你说。”
“你要做什么?”我呜咽着,“放我下来,我要去救我爹爹。”
“你先等会儿……”我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莫浩然问我爹,“爹,您刚才叫他什么?”
他一把抱起僵直的我,走到树林中
“侯爷啊!”
他出手如电,点中我身上几处穴道。我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反手抽出刺穿肩膀的长剑。鲜血自洞穿的伤口处涌出,他抬手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血流才有所减缓。
“什么侯爷?”
他非但没躲,反而在中剑后挺身上前,一阵令人牙酸的剑锋摩擦骨头的声音,转瞬间他来到我的面前。傲风穿透他的肩膀,剑尖自他的背后刺出。他竟然将自己贯穿过来。
“宁远侯啊!”
我一下子愣住,他竟然没有躲。
“哪个宁远侯?”
“噗”地一声轻响,傲风刺中莫浩然的肩膀。
“还有哪个宁远侯?”我爹瞪眼道,“整个朝廷不就这么一个先帝爷亲封的侯爷嘛!宁远侯沈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