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哇地哭出来,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抽噎道:“他们……说……你死了!”
“爹,那本葵花宝典呢?”
他安抚地拍着我的后背,“好了,清歌,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你面前吗?”
收拾收拾准备下山,想着再顺走几本我爹的武功秘籍时,翻了半天发现少了一本。
我哭够了才捶打他的肩膀埋怨他,“你没死挂什么白灯笼,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吗?”
我欣喜若狂,给了燕长轩一个大大的拥抱,“多谢师兄!”
他好脾气地任我打,“沈悟归不死,莫浩然如何能与谢清歌浪迹江湖呢?”
这岂不正是应了医书上伽兰香“还归本源,以类渡之。”的鉴语。
“你是假死?”我脸上还挂着泪珠,拖过他的袖子抹脸。
我如醍醐灌顶,对啊,谁说一定要解药。医书上曾记载过一种解毒方法,将中毒之人身上的毒渡到另一个人身上,再以之前那人的血为药引,解两人身上的毒。
“皇权已归正统,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他抬手将我拥在怀中,“我已将风雨阁的阁主之位传于我的师弟,只是宁远侯这个爵位摆脱起来有些麻烦,不得不死一回。”
“师兄相信刀刀,一定能做到。”他摸摸我的头顶,“看你最近熬夜看医书看的,黑眼圈就出来了,师傅那些宝贝药材也都被你给霍霍了。其实也不必太执着于解药,说不定有别的解毒之法呢。”
“你不用再做侯爷了?不用留在京城了?不用整日跟朝堂上的人勾心斗角了?”
“我会寻到解药的。”如今寻找解药已经成了支撑我的信念。
我每问一句,他就点一次头,直到我欢呼着抱住他的脖颈。
燕长轩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等着做舅舅呢。”他刚松开的眉头复又皱了起来,“师傅替他疗伤时发现他身中剧毒,恐怕不是长寿之人。”
“清歌。”他抚着我的头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害了你。”
“假的假的,你那密报不准。”我赶紧替莫浩然正名。
我从他的怀中钻出来,“我找到解毒的法子了。我要你长命百岁,还要跟你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我没敢告诉我爹,只偷偷告诉了燕长轩。他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皱着眉头迟疑道:“我之前得到密报说宁远候是……”
我忽然一激灵想起一事,拉着他急问:“我爹给你的葵花宝典呢?你看了吗?”
我将用我的一生去为他寻找解药。若是找到了自然最好。即便找不到,我也要陪着他过一天快乐一天。
“一直忙朝中的事,还没来及静下心来看。”他答道。
这些日子我终于想明白了,身份算什么?谁规定侯爷和魔女不能在一起?如果朝堂和江湖之间有道天堑,那我就架起一座桥梁,溜达过去找他。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扔了扔了,赶紧扔了!”
燕长轩有了自己的感情和目标,我也要去寻找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