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留斯和亚里米伦城的生意已经谈拢,小格拉古和布鲁图斯便抢先一部告辞,回到船上去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下郝科托和安戈留斯。安戈留斯意有所指道:“看来亚里米伦城并不是对罗姆城言听计从啊。”郝科托淡淡道:“我们并不需要一个听话的亚里米伦城,这个暂且不谈,就让我们谈一谈战马的事情吧。”
安戈留斯道:“你需要的战马我们也可以帮你运输到罗姆城。”谁知道郝科托却道:“不行,马匹不能运到罗姆城。”安戈留斯奇怪道:“马匹不运到罗姆城,难道也要运到亚里米伦城?”郝科托道:“也不能运输到亚里米伦城。”安戈留斯道:“那你想要我把马匹运输到哪里?”郝科托道:“就在帕多瓦。”
郝科托将自己的意图说了:“我们不仅需要帕多瓦的战马,也需要在帕多瓦租借一个场地,帮助我们训练骑兵。”安戈留斯道:“我们可以帮助你们训练骑兵,但是我需要一个保证。”郝科托道:“什么样的保证?”安戈留斯道:“我需要罗慕路斯保证,在有生之年,决不进攻高卢。”郝科托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阁下就是罗慕路斯?”安戈留斯道:“安吉莉亚并没有刻意隐瞒罗慕路斯还活着的消息,我很容易就知道了罗慕路斯还活着的事情。”
郝科托道:“虽然如此,但你的这个条件并不是我能够做主的,我需要咨询罗姆城。”安戈留斯笑道:“可以,训练骑士这件事情应该对罗姆城很重要吧,我相信罗慕路斯会答应我的条件。”郝科托苦笑一声道:“也许吧,但我可不敢猜测阁下的心意。”郝科托当着安戈留斯的面,写了一封信,并将信递给了一名跟随自己来的罗姆士兵,对同样走出门外的安戈留斯说道:“还请准备一匹快马,让我的士兵把信寄到罗姆城。”
船上,布鲁图斯对小格拉古说道:“罗姆城要购买马匹,一定是为了对战新特洛伊城,如果我们将这个消息泄露给新特洛伊城,那么等到罗姆城和新特洛伊城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便有了喘息的时刻。”小格拉古却问道:“你真的认为没有骑兵,罗慕路斯便拿不下新特洛伊城么?”布鲁图斯无语了,的确,可能骑兵只是罗慕路斯的锦上添花之举,在意大利中部半岛的战争,主要依靠的还是步兵。
布鲁图斯道:“那么执政官的意思便是继续依靠着罗姆城了。”小格拉古道:“在罗慕路斯的邀买人心下,我们挽留平民并不成功,不是么?现在,在罗姆城,也有着三分之一的亚里米伦人,他们已经在罗姆城定居了,成为了罗姆人。”布鲁图斯想到,或许罗慕路斯早已经把亚里米伦城完完全全绑架在了自己的战车之上,只是自己和小格拉古都不知道。
在送达罗姆城的信使还没有送达之前,郝科托便一直住在船上。除去水手,船上大概有一只三百人左右的队伍,他们都是罗慕路斯精心挑选出来,成为骑士的人。骑士相对于步兵,消费无疑更大,普通平民百姓根本无法承担得起,因此选举出来的这批人大都是罗姆城和亚里米伦的富商贵族子弟,他们能够负担得起马匹的购买与保养。郝科托派去罗姆城的信使将罗慕路斯的回信送来,回信大概意思只有两个字:同意。
接到回信的郝科托下船去帕多瓦酋长大厅找到安戈留斯,道:“阁下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愿意做出承诺,在他有生之年决不进攻高卢。”谁知道安戈留斯苦笑道:“即使如此,我可能也不能按约提供给你马匹了。”郝科托怒道:“酋长大人,你这是拿我开玩笑么?”安戈留斯解释道:“并不是这样,而是从山内高卢送来了一份战报。有一群忽然出现的士兵袭击了我运输马匹的部队,四百匹马全数被劫走。”
安戈留斯若有似无的瞄着郝科托,郝科托被看的鸡皮疙瘩泛起,道:“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安戈留斯道:“我想请贵军参加我对山内高卢的征缴中来,夺回来的马匹我分贵军一半。”郝科托知道,安戈留斯所谓的邀请不过是要亲眼见证一下罗姆城士兵的勇武,窥测罗姆城的实力。而罗慕路斯在信中,也希望郝科托能够展现一下罗姆城的军威,让安戈留斯安心留在帕多瓦,不敢有窥探南方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