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指着一条明显断裂的线条,“这显然是不完整的。而且,这个甲骨文字也只有一半,像是被硬生生地切断了。”
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尖移动,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轻声说,“这骨片的下面应该还有另一部分。或许,真正的答案就藏在那未知的残片中。”
我说道:“今天有一个人来到我店里,给我送来一片骨片。说是我发小托他带来的,我还没仔细看呢,但估计这就是那缺失的下半部分。”
徐文琳好奇地问道:“这骨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心里暗暗焦灼,怎么能告诉她我爷爷是个盗墓贼呢?考古和盗墓本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这事儿一说出来,我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淡淡一笑,撒了个谎:“啊,这东西啊,是我从一个古玩摊上淘来的。”
徐文琳听了,眼睛一亮,笑道:“你这运气还真不错,居然能淘到这么个宝贝。对了,我的老师是研究甲骨文的专家,要不你把那片骨片也带上,咱们明天去让他看看?”她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和期待。
其实这几年,我也找过不少甲骨文方面的专家,他们都没能彻底解读,只是说可能与古蜀国有关。既然徐文琳的老师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也决定去碰碰运气。
我对徐文琳说:“那好啊,明天我就带上那块骨片。”
我们三个随即继续吃着烤串,喝着酒。让我惊讶的是,这小姑娘挺能喝的。我平时能喝三捆啤酒,而她已经喝了四捆,脸色却丝毫不见红。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喝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酒精在体内像一条潜藏的火蛇,缓缓燃烧着,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四周的声音和影像都开始变得不真实。最后如何回家的,我已完全不记得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在天边,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时钟的指针指向早上九点,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穿着衣服睡了一整宿。急忙起身,我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拉开房门,我看见尹秀卿已经打开了店门,正在忙碌地整理货架,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妹妹哎,昨天晚上谁把你哥我送回来的?”我揉着脑袋,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
尹秀卿一边整理货架,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呀,我的妈哎,你可别提了,表哥。“她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无奈和责备。“你还是先减减肥吧。我和那个美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扶进屋里。这倒不是最重要的,你说你吧,一喝醉就喜欢乱说,说自己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多少墓你都下过。“她停了一下,仿佛在回想当时的情景,眉头轻轻皱起。“我知道你是摸金校尉,可是你也不能当着那个姑娘的面说啊。幸亏人家没在意,要不然知道你是盗墓的,那还得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徐文琳开车送我回来的。是熊云告诉他我店的地址,尹秀卿指了指吧台上的一张纸条,说是徐文琳留给我的。我拿起纸条,看见上面写着徐文琳的联系方式,还特别嘱咐我别忘了带上那两件骨片,去见他的老师。
我赶紧让尹秀卿去保险箱里取出那两块骨片。那个保险箱是我特意用来存放这些骨片的,非常牢固,密码只有我和尹秀卿知道。
我拿起手机,加上了徐文琳的微信,备注上写着我。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微信名竟然叫“开心果小姐”。
不一会儿,徐文琳通过了请求,紧接着给我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我们闲聊了几句,她便发来了一个定位。我看了看那地址,随即收拾好那两片骨片,准备出发去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