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走在一众学子中间,被裹挟着,涌进一座高耸的大殿内。只见大殿里,沿着墙角,有许许多多的隔间,每个隔间的门都打开着,像一个个茅房。
“大家听好。题目都在考房里,大家自行进入考房,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读题作答。考试时间结束后,将答卷拿出来交给门口的监考人。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各位先生都有提点,我只提醒一句,别忘了写名字。好,开始吧!”
随着监考人一声令下,学子们排着队钻进考房里,打开试卷,奋笔疾书起来。
这些过程,书院里的先生都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学子们也都极为熟悉,有条不紊,并没有什么乱子。
时间很快过去,监考人敲响警铃,喊道:“所有人走出考房,依次出来交答卷。推迟不交者,取消考试资格。”
没人敢轻视监考人的话,纷纷走出考房。在第一名学子的带头下,所有学子将答卷依次上交。
“所有人跟我来,去下一个考场。”
在监考人和朱松的带领下,学子们又跟着前往术法考场。先是参加了术法基础知识的笔试,又进行了术法的现场演练,包括基础导引术、法诀等,类似于广播体操。
一圈考试下来,学子们早已饥肠辘辘,便被引着往饭堂领了馒头,在广场上一边吃馒头,一边等待着考试结果。
周仓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边听陈娟和其他同学叽叽喳喳,边啃着手中的馒头。
当场出结果,这也是五行门的惯例了。只有出了考试结果,参加考试的学子们才被允许从山门离开。这当然是个好做法,不给人留下操作的时间,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证考试的公平性。
但周仓疑惑的是,这么多张答卷,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批改完,并确定好名次的?也许阅卷人只是一眼过,只看一眼决定一个人的成绩。
“你题目都做完了吗?”洪梅在周仓身旁坐下,看着周仓。
秋日的午后,阳光还是有些毒辣,照在洪梅红润的俏脸上,显得格外有光彩。
周仓边嚼着馒头,边说:“我有个习惯,考完不喜欢对答案。木已成舟,多想无益,马上就会出结果的。”
陈娟大大咧咧地洪梅说:“你担心他干什么?要是他都考不上,我们更别想了。”
“哟!谁这么大口气?”
三人一起望去,说话的正是顾成。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径直向洪梅走了过来。
顾成走到洪梅面前,说道:“看到你也来参加入门试,我真替你高兴。以后,咱们都成了五行门弟子,可要相互扶持啊!”
陈娟打量着顾成,撇嘴说:“说的好像你一定能考上似的。”
“你别误会,我只是说假如。”
洪梅看了周仓一眼,冷冷地对顾成说:“你来干什么?”
“待着也是无聊,来看看你们,好久没见了。”顾成心情大好,面带微笑,对坐在地上地周仓视而不见。
陈娟瞧不上顾成这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讥讽道:“无聊不去找张艳,来我们班里干什么?”
“什么你们班我们班的?现在都结束了,书院的生活结束了。不管怎么说,咱们是一个书院出来的,将来可以相互扶持。”顾成说着,目光扫视一圈,看到张艳也走了过来,笑道:“你看,张艳也来了。虽然我和张艳去了尖子班,但我们都不是忘本的人,看到原来班上有这么多同学来参加考试,谁都会感到由衷的欣慰!”
周仓扭头看到徐亮凑过来,骂道:“徐亮,你这货怎么又放屁了?臭气熏天!”
众人一听,纷纷掩鼻走开。
徐亮老脸一红,反驳道:“周仓,你胡说什么?谁放屁了!”
“噢!你没放屁啊!那怎么刚才这里这么臭!”
陈娟率先反应过来,知道周仓是借机骂顾成放屁,忍不住笑出了声。洪梅也微笑了起来。
张艳走了过来,拉着陈娟的手问:“你们也来了?咱们班还有谁来?”
陈娟指了指周围的人,说:“都在这了。来了二十多个,有几个是从别的班分过来的,你没见过。”
“你们考的怎么样?入门试真是太难了!我都没写完,就被催着交卷了。”张艳说着,似乎极为懊恼。
陈娟安慰她说:“你都觉得难,我们就更别提了。我也没做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结果,等的人烦死了!”张艳撒娇地跺着脚,目光却看向了顾成。
周仓看了看顾成和张艳,又看看洪梅,见洪梅望着顾成和张艳,神情凄苦,不禁摇了摇头。
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自古是情关最让人难受,也许她命中注定情海中颠簸。周仓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和洪梅进一步发展,否则也必会被牵扯在这情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