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和这位同志是什么关系？”其中一个警察问老A。

“我是他爸爸。”老A一字一顿的说道。

陈宁五雷轰顶，他刚想反驳，却听老A说：“儿子，没事，记得老爸和你说过的话。”说完，站起来，拍了拍陈宁的肩膀，转身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有什么您尽管问他，我这儿子老实人一个。”

“儿子，我先回去了。早点回来，我给你留门。”老A戴上口罩，帽子。一步一步，渐渐消失在霓虹的夜色中。

“和我们走一趟吧，这也不方便。”为首的警察拍了拍发呆的陈宁。看着眼前发生的这诡异的一切，陈宁止不住的怀疑这是场梦。可是这梦境却前所未有的真实。

恍惚间，陈宁已经坐上了刚刚那辆闪着红蓝灯的警车。警察贴心的陪着他坐在后座。

警车呜呜飞驰在景北的街道上，当下的情景，陈宁的大脑有点宕机。他已经全然顾不上十分钟前喊他儿子的老A。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架着完全蒙圈的陈宁，来到了景北市公安局定湖分局花园路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问询室里，两个警察齐刷刷坐在陈宁对面。陈宁这才看清，这两位和下午公交车前盘问的警察不是同一拨人。

“知道什么事找你来吗？”问话的警察没有抬头，眉毛高高的挑起。

“不知道。”三个字，老实话。

“今天下午去哪了？”另一个警察正眼看着陈宁，语气严厉。

“没去哪，饭还没吃上，你们就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到这来！”陈宁一头雾水，“有什么事情你们赶快讲，不用铺垫！”空着肚子，陈宁不紧张，他生气。

“今天下午你是不是乘坐了一辆22路公交车，在孟前站上的车，终点站单目园西下的车？”

“是，怎么了？”陈宁的调门高高的。

“你一路都站着吗？”年长的警察问道。

“对。下午我已经跟你们警察讲过了。为什么还要讲一遍？”陈宁完全失去了耐心。

“我看中间有几站，你身后有位置，为什么不座？”另一个警察也问道。

“警察同志，首先，这个问题我下午已经回答过你们同事了，要不你回去翻翻出警记录就能看到。我再回答一遍你刚刚的问题。当时车上几乎都是老人，我坐下去，下一站有上来老人没座位不是还得让给他们吗？有座位不坐是不是触犯了咱们哪条法律法规？如果有，你告诉我，我也涨涨知识！”陈宁低吼着。

“坐你对面的老人，今天下午抢救无效，死了！”警察在陈述事实。“我们想请你配合下，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或者是你做过的！”另一个警察附和道，却被年长的警察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