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一听顿时心中一紧,心中暗道这便是自己的疏忽了,自从孙安夺得这寨主之位,自己整日提心吊胆,在其反复劝说之下,自己终究还是加入了梁山,可此事自己却一直未曾和孙安提起,若不是此次孙安提起,自己怕是不知何时才能想起。
王伦向着孙安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孙安,慢慢说道:“还请孙安哥哥原谅小可则个,好叫哥哥知晓,小可以前添为这梁山寨主,多是沧州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鼎力支持,柴大官人多次赠与小可钱财,可自从哥哥当上这梁山寨主,小可便与其断了联系,若不是今日哥哥提起,小可早已将此事忘记,还请哥哥见谅。”
孙安回道:“王伦兄弟且安心,这又不是甚大事,都是自家兄弟,某岂会记在心里,此次叫兄弟前来,并不是为了怪罪兄弟,只是林教头乃是柴大官人举荐而来投奔兄弟入伙的,那必然也要让林教头见见兄弟,好让林教头放心才是。王伦兄弟也不必站着了,前来落座,一齐陪着林教头吃酒。”
等到酒菜上齐,孙安便对着林冲说道:“某早就听闻汴梁有个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使得一手好枪棒,有万夫不当之勇,且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故曰名号豹子头,且一直无缘得见,不曾想今日竟能与林教头相识,当真便是三生有幸。”
听闻孙安的话语,林冲急道:“孙头领切莫抬举林冲了,是林冲三生有幸,能在此时与孙寨主、许军师、王头领相识。不瞒几位头领,林冲遭奸人陷害,发配沧州,如丧家之犬,四处逃乱,现如今连个捎带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却不曾想今日孙寨主竟然肯留林冲坐下吃酒。”
说完叹了一口气,语气中皆是落寞与哀愁,望着桌上酒杯,呆呆的出神。
孙安见状知晓林冲心中甚是难受,也不说话,只是与几位兄弟静静的等着。
待到林冲回过神来,见孙安、许贯忠、王伦皆看着他,也不喝酒吃菜,急忙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是林冲小儿姿态了,竟劳烦几位头领等待林冲,这杯酒便让林冲给三位头领赔罪。”
许贯忠见林冲如此,也是急忙说道:“林教头切莫如此,我等皆是绿林中人,因各种原因聚集于此,林教头只要来得我梁山,那便是自家兄弟了,自家兄弟岂有赔罪之理。”
说完许贯忠便请林冲坐下,然后说道:“贯忠知晓林教头乃是受奸人所害,所以此次还劳请林教头留在我梁山,待得日后,若有机会,我梁山绝对会替教头找那奸人报仇。”
等到许贯忠说完,孙安也接着说道:“林教头若是不嫌我梁山寨小人少,那便还请林教头加入我梁山吧,至少我梁山能为林教头提供一个捎带落脚之处,也能让林教头好生歇息一番,再想其他。”
林冲闻言,顿时便红了眼眶,哽咽的说道:“林某此时乃一介代罪之身,何德何能,却得寨主贵眼相看!林冲如今走投无路,相投梁山!不敢求甚么名位,只望寨主收留,做寨主帐前一马前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