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兴奋的讲述着昨日的所见所闻,毕竟绿吉普可不经常来,上次看到还是一年前。
“该,这俩祸害那叫罪有应得,最好判个十年八年的,省的出来恶心人!”
齐火车大骂一句,他现在想想都恨得牙痒痒,要是老丈人不当场长,他真想上去抡两拳。
“场里开会都讲啥了?”
徐爱林的关注点则是在后半句,至于那俩人被没被抓,他并不怎么在意。
“也没说啥,就说让大家老实点,别出幺蛾子。就是那个刘大炮家的小儿子,在会上说你来着!”
徐爱林眉头一皱,这小子咋又蹦出来了呢?
他其实不知道,上次去采石场卖鱼,那货就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前些天大广播闹事,他要不是因为要去市里给他娘买东西,保不齐也会在后面跟着。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问咱书记,为啥你能承包山林,他们却不能?
咱书记给他一顿喷,说要想承包也可以,让他爹刘大炮去办买断,然后他接班就可以!”
徐爱林冷笑一声,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刘大炮比他爹小好几岁,还没到退休的年龄,办理买断工龄退休,那他家里的收入就会直线锐减。
毕竟名额可以继承,工资却不能,像他们这种采伐队长,拿的都是最高的工资标准。
接班后就得按学徒工发工资,一点一点涨上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再说了,就算刘大炮同意,他娘也不会答应的。
不然也不会让他上市里去买东西了。
“这瘪犊子够跳的,你等着,他要是敢找事儿,老子非得弄死他!”
齐火车挥舞着柴刀,恶狠狠的说道。
刘大炮这个小儿子叫刘文义,比他们三年龄都小,平时也玩不到一起,其实并没啥交集。
但他哥刘文斌,齐火车那是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爱屋及乌下,对于刘文义自然也是讨厌的紧。
徐爱林冷眼瞅向前方,这下子要是真敢炸刺,说不定他就要提前把事情捅出来。
刘家会不会鸡飞狗跳,他可管不着,要是敢惹他,就要做好倒霉的准备!
三人说话间,就来到了北河沿。
北河沿这个名字,似乎在北方各地都很常见,前世刷视频的时候,徐爱林就见过好几次。
只能说大家取名字的方法,都师出同源。
他们这儿的北河沿,是呼兰河冲击过的一处岸堤,过去是妇女洗衣服的地方。
再过几十年,这边会修建成水泥堤坝,沿途还有橡胶跑道。
本来是预备给游客休闲观光用,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烧烤聚集地。
慢慢的,这边的景区里,北河沿烧烤也成了一个必来的打卡圣地。
三人各选了一棵大柳树,开始用柴刀砍柳条。
柳条大概只有筷子粗细,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轻松砍断。
很快,地上就存了一大捆。
齐火车拢了拢柳条子,疑惑的问道,“老五,这柳条咋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