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你刚结婚,咱爹就跟你闹了?”
徐兴林急切的问道,他当年是结婚后一年左右,媳妇坐月子的时候。
徐满仓因为生的是个小姑娘,在一次大半夜醉酒后,跑到他俩的小房间门口,连骂带撅,闹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这才睡死过去。
当时木材厂刚接了個小日子那边的订单,时间卡的比较紧,连续一周晚上都在加班。
等他休班回去的时候,这才看到哭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女儿,和因为受了惊吓而浑身颤抖的妻子。
一直都是以文质彬彬示人的他,第一次有了想跟人打一架的冲动。
徐满仓醒来以后,人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老头子也经常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正好他妻子单位有分房指标,夫妻俩商量过后,就直接搬了出来。
徐满仓后来还去他妻子单位大闹过一次,从那以后,他们就很少回去了。
老二的遭遇也大致类似,就是中间的细节稍有不同。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孙子的问题,也都是耍酒疯导致的矛盾。
所以老五今天上门,徐兴林就下意识的以为,是他爹又在作妖。老五受不住了,也想搬出来单过。
“没有,咱爹现在改好了,我找你帮忙,是想买点锯末子!”
徐爱林知道是大哥误会,急忙解释。
随后又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包括他承包了山林,以及徐满仓跑到省城差点回不来。
“你这么骗他,万一,我是说万一弟妹生的也是个女儿,你想过后果没?”
徐兴林一脸焦急,他觉得老五还是欠考虑,走了一步臭棋。
徐满仓对于孙子的执念,那简直就是深入骨髓的,看看是咋对他和老二的就能明白。
前期有多大的期待,结果出来,就有多失望。
老五这么骗他,徐兴林根本就无法想像,万一到时候是个女儿,徐满仓能闹成什么样。
说句天塌地陷都丝毫不为过!
“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到时候自然有办法!”
徐爱林倒是满不在乎,小英离生产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完善的计划,保准给他老爹收拾卑服,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徐兴林微微一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工作久了,他已经习惯点到为止的说话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纵使是金玉良言,也很难真正改变一个人,要不咋说,这就是命呢!
“你刚才说要锯末子,还要五车,你要干什么?”
“种木耳啊,我承包费交了那么多,总要种点东西回本。”
徐兴林手中的钢笔,不停的上下转动着。种木耳他知道,去年到雪城考察的时候,就见过那边有农户种这玩意,据说效益还可以,比种粮食挣得多一些。
可那边种植都是用的椴木段。就是在椴木上面打孔,然后将木耳菌种接种进去,再将挖下来的木盖放回去。
等待时间到了,就会有木耳生长出来。要是照料得当,一次菌种,大概能收个两茬儿左右。
还从来没听说过,种木耳要用锯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