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周一鸣嘴硬，“随便买着玩儿的”。

老吴就笑笑没说话。

夜幕降临，但白裙女孩却并没有出现。鬼们有时觉得缠着他无聊，不出现的情况也是有的，老吴并不奇怪。但当它们不出现时去了哪里，一直是老吴比较好奇的事儿，只不过一直没有搞清楚。

毕竟鬼们不能说话。

“来了吗？”

“没有”

“今晚不会不来了吧”

“但愿别来了，再来我快被折腾死了”

“照你说的，你从小就能看见鬼？那这么多年你一定过得很倒霉吧”周一鸣道。

我真谢谢你了，老吴无语。

“听说你老家还有弟弟妹妹，本想如果这次你醒不了，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周一鸣抬头看向老吴。

我再次谢谢你，老吴很无语。不过他还是答话道：“他们不一定来，多少年都没什么联系了，他们估计以为我早就死了”。

“他们知道你能看见鬼吗？”

“弟弟可能知道，他大一点。妹妹不太明白，我离家的时候她还小”。

“当时为什么离开家？”

“没有为什么，十六七岁就已经进了三回精神病院，任谁也不想待在家里了吧”。老吴道。

“也是，那你觉得自己有精神病吗”周一鸣问，“见鬼是不是也是一种精神疾病？”周一鸣有意地试探道。

“也许是吧，但是很多现象解释不了，我也不想相信世界上有鬼，但鬼却总是找上我。”老吴客观地评价，这一刻周一鸣觉得他是正常人。

“这次的陈希希有什么特别的吗？”

“很奇怪”老吴道。“我的梦里她一直在与人交媾。不瞒你说，我能看到，交媾的人就是老李和纪律纪老师，不管你信不信，地点就在地下书库，身下铺了一块红毯子”老吴道。

周一鸣心里一惊，至少他说的和老李的场景与老李说的一致，“你看到有纪老师？确定吗？”

“确定，他脖子后边有颗黑痣。我是先看到这个痣才知道是纪老师的”老吴道。

“通常我只能看到这个鬼一辈子最意难平的事，小时候我爷爷跟寡妇偷情，被抓被打，丢了工作，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就像放电影一样，但是我和鬼不能交流，但这次不同，这个女鬼能打我，这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事，等我出去肯定得找大师看看”。

“你说你能看到他们交媾，那能听见他们说话吗？”周一鸣问。

“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老吴扫了一眼周一鸣。

“他们都说什么了？”

“都是男女那点事，自己想吧，小电影里那些”老吴突然有点羞惭，红着脸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说有没有提到钱”？

“我想想”老吴在脑海中迅速搜寻了一遍他们的对话，就在昏迷的这两天，他们还是出现在他梦里，而且这一次他们似乎发生了一次争吵，他记得她说“那些钱就当作是青春损失费了”男的说“你这样真的很无耻”女的说“你不就是喜欢我无耻吗”男的说“那些钱如果没有了，她一定会问她哥，你不知道他们感情有多好，没准我们就暴露了”“暴露就暴露，你不是说要离婚跟我在一起吗，提上裤子就反悔啊”“小希，别闹，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把卡给我，我来处理”“不给”“给我，听话”“就不给！”女人在男人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查看了一下肩膀上的齿痕，突然表现得很烦躁，“你是疯了吗？你让我怎么解释？”旋即男人迅速穿好衣服走了，女孩在哭。

“这应该是某个场景”周一鸣道。

“有可能。”

“之后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其他就是他俩在各种场合的交媾场面，我想你应该不想听。”

“嗯”，周一鸣沉思了一下，“还有吗？”“比如说，那些…场面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捆绑之类”老吴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没有，但他们一般会看一会视频，男的每次都会先对着那个视频…打一会飞机。”老吴无奈地道，“这可能与案情无关”。他摇了摇头。

周一鸣则陷入了沉思，他一直有件事想不通，据他了解，陈希希应该不缺钱，他骗了老李。

陈希希的父母在老家经营一家酱牛肉百年老店，在当地很有名气，还一度上了央视美食栏目，家境十分殷实，可以说她是的白富美，甚至富二代，并不缺钱。

那她为什么要骗老李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