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宇豪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但包间里,李姐和林冰清却眼神古怪的看向了徐金鳞。
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来者是何人,李姐和林冰清自然认识。
可对方跟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往来,甚至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不可能会因为两人出手搭救。
那想来想去,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人,是徐金鳞叫来的。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一点没错。
在一群富二代连滚带爬的离开后,徐金鳞来到李姐面前,朝着院落中央的四人拱了拱手。
“孙哥,前辈,又见面了。”
徐金鳞语气平淡,但院子里的孙建国,却是笑眯眯的跑了上来。
“哈哈哈,徐老弟,老哥没有来迟吧?”
从徐金鳞发出消息,到四人出现在这里,前后没有超过十五分钟,就算几人住在附近,也是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由此可见,对方对于徐金鳞的重视。
“没有,孙哥来的很及时,快请前辈屋里坐吧。”
徐金鳞和孙建国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并且向院子中的三人作出了邀请。
虽然上次的协议中,说明了由对方保护林冰清的安危。
但回到京城这么久,孙建国背后的那股势力也并没有发表任何声明。
所以徐金鳞打算趁此机会逼一下对方,免得以后还遇到这种无聊的琐事。
“哈哈哈,好,正有此意,麻烦龙哥加几个座位,再上几個菜?”
孙建国回头,朝着院落里,另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说道。
而那人也没废话,听到孙建国的吩咐后,立马便转身走了下去。
紧接着,一老一少被徐金鳞和孙建国请进了龙字号包间里。
包间里的位置本就很宽敞,所以多几个人根本就影响不到李姐和林冰清。
老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春风和煦。
尤其在望向徐金鳞时,眯着双眼,宛如邻家老爷爷看到喜欢的后辈。
而跟他一起进来的年轻人,则是左右打量。
先是看了看李姐,又看了看林冰清,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徐金鳞的身上。
“我爷爷说,你很有才华,我也喜欢玩儿音乐,以后咱们多合作!”
年轻人虽然和老头儿一样穿着唐装。
但那双眼睛中,却充满着桀骜不驯,那股子叛逆,比起外面的钱宇豪只多不少。
而最让徐金鳞意外的,是对方的体格。
没有夸张的肌肉,但却雄壮的像一头刚出栏的小牛。
“哈哈,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小兄弟应该比他年长几岁,叫他朱迪就行。”
“对了,上次忘了自我介绍,老夫姓朱,现在是个闲散市民。”
一身唐装的老人笑着开口。
不过徐金鳞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哪个闲散市民能把那群无法无天的富二代吓成那样。
这种老头儿越是自谦,背后的势力,恐怕越是吓人。
但这对徐金鳞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他们是朋友而非敌人。
“您好,在下徐金鳞,是个导演,偶尔也写写歌。”
等到老者介绍完,徐金鳞跟年轻人一起握了握手。
从始至终,都没人搭理门口站着的钱宇豪与那位管家打扮的老人。
而两人就站在门口,也不敢离开。
没一会儿功夫,几个不夜馆的工作人员,便抬着椅子走了进来,紧接着还有新鲜出炉的菜品以及普通人有钱都买不到的名酒。
一切准备就绪。
徐金鳞带着李姐和林冰清重新落座。
自从朱老进门后,两人就乖乖待在徐金鳞的身边,一言不发。
林冰清更是吓得放开了徐金鳞的衣角。
“哈哈,徐大哥今天跟我第一次认识,咱俩先整上一杯,来的路上,我可听老爷子说了,你的酒量一点都不差。”
几人刚一坐下,像头蛮牛一样的朱迪便给徐金鳞倒起了酒。
一说到酒,徐金鳞立马便想到了上次在老校长家里的场景。
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喝断片。
有人敬酒,徐金鳞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正如李姐说的那样,京城这地方,他人生地不熟,需要人脉才能打开。
而眼前这几人,就是徐金鳞需要拉拢的第一波人脉。
随着两人一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气氛一下就变得不同了。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林冰清和李姐,赶紧举杯向朱老和孙建国道谢。
李姐常年混迹酒桌,这些东西自然不需要谁教。
就当几人一轮酒喝完,徐金鳞准备说起正事时,一个男人的身影姗姗来迟。
这人,正是刚才和孙继国一起站在院落中的另一个西装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脱去了外套,只有上身还穿着白色衬衫。
男人留着寸头,一道长长的伤疤,从胸口一直贯穿到了耳后。
虽然做过很好的医美,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不好意思几位,今天后厨人少,我来迟了。”
男子也来到桌边坐下,然后抬头看了看徐金鳞。
孙建国见状,赶紧开口介绍到。
“徐兄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丁大龙,不夜馆真正的老板,以前在部队上,专门杀猪的。”
听到介绍自己,丁大龙举起酒杯,对着徐金鳞一饮而尽。
望着对方身上的伤疤,徐金鳞表示孙建国的话他一点不信。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给对方回了一杯。
酒过一旬,坐在主位的朱爷终于开口。
“外面的两位,今晚的事情解释一下吧。”
听到这话,门外的钱宇豪顿时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不过他却不敢靠近,而是就站在门口,强行解释道。
“朱老爷子,你误会了,我们就是和徐总开个玩笑,吓唬他一下。”
钱宇豪说完,旁边的管家也赶紧站出来帮衬了两句。
这种话显然是糊弄人的,今晚但凡没有人来,徐金鳞能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但是听到这个回答的几人却并没有开口,而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徐金鳞。
人是来找徐金鳞的,该怎么发落,自然由徐金鳞说了算。
然而徐金鳞见状,却又把头看向了旁边的林冰清。
意思,同样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