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见过？”

柳逸尘不清楚张归现在的身份，他只能凭借阵法的力量，看到罗沐雨身体里满是扭曲的虫子在身体各处蠕动。

这种恶心和折磨的方法魔道当中都找不到几个一样的，但看罗沐雨的模样又完全没有感觉。

“您老就是不如宗主记性好，宗主可是一眼就认出我了。”

皱着眉，柳逸尘开口问道：“张归小子？”

“有这么好猜吗？”张归小声逼逼。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柳逸尘有些不解。

“不知道啊，死了之后睁开眼就这样了。”张归玩笑似的开口。

柳逸尘听到这句话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你死了？”

“对啊，六把剑，一剑一剑的捅死的.....准确来说那会儿还没死，最后我是自己跳崖的。”

“谁杀的？”

“师弟、师妹、师姐、长老、还有一些关系不是很好的对手。”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逸尘是被宗主他们救的，和与魔道开战之后的宗主很像，柳逸尘在乎的是身边的人，身边的兄弟姐妹，这些为了同一个目标而一同努力的伙伴，让他一直都感觉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

对于魔道的恨，只能排在第二，所以当初遇见张归的时候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子。

但是宗主给张归说了很多，柳逸尘只说了一句，量力而行。

张归叹了一口气很长很长的气。

“世事无常柳老，魔道是魔道，正道是正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宗门之间团结友爱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我好像和您一样，已经被时代落下，只能被淘汰了。”

柳逸尘：“他们不信你？”

“信，信我能带来好处，也信我会带来坏处。”

“没有人阻止？”

“有，都被拦下了，或者根本就不是真心想阻止。”

“你师尊？”

“从头到尾没有出面。”

“你宗主？”

“他下的命令。”

“为什么？”

张归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打听过，虽然消息不全，但起因大概是天璇镜预兆天地会有大灾发生，而大灾的起源，就在我身上。”

“你身上会有大灾？！可笑！”柳逸尘冷哼一声，随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杀回去！”

“你！嗨....“柳逸尘叹了一口气，最后只能说道：“那就放过这个小家伙吧，他...只是一个凡人。”

“那前辈就出手吧。”

柳逸尘挥了挥手，一道微风吹过罗沐雨的脸庞，罗沐雨感觉自己的嘴又回归自己的控制了，有一只浑身漆黑的虫子从罗沐雨的脖颈处钻出。

顺着罗沐雨的脸爬到了罗沐雨的头顶。

柳逸尘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两人继续向下走，走到地底深处，来到了一块巨大的金属门前。

罗沐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就是系统？”

张归拉着罗沐雨的头发向上看：“我不是，祂才是。”

“祂是？那你又为什么会找上我？”罗沐雨还是有些不理解。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专门要找的你？你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更符合我的预想，便把你留下了而已。”

张归的话让罗沐雨陷入了思考。

有的时候，罗沐雨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也算有些天赋，有些闪光点。

不过现在看起来，自己好像就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你之前是仙人吗？”

“算半个。”

“半个？”

“半个。”

张归说的话让罗沐雨感觉云里雾里的，有些听不明白。

“你在苏城都干了些什么？”

“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别回去了。”

“你要屠城？！”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说....不对，你要做的比屠城更恐怖....”

如果实力相近的话，罗沐雨或许还会说阻止张归，但是双方的实力差距稍微有点大...

柳逸尘挥手将罗沐雨别在腰上的水流剑招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