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到哪里去?你那榆木脑袋的丈夫这次可闯了大祸了,只怕是出不来啰!你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呢?要不要我们来照顾照顾你呀!”原来是一伙泼皮无赖拦住正准备回家的祝兰芝,在出言调戏。
“你们让开!光天化日的,不怕王法吗?”祝兰芝看见有泼皮拦路,害怕得腿肚子都打颤了,但还是鼓气勇气进行斥责。
“哎呦!这小娘子急了!别说,她生气的样子还蛮好看!”为首的泼皮回头向同伴们笑道,然后开始向祝兰芝动手动脚。
岳青见了,气得咬牙切齿,一纵身从楼上跳下来,对那群泼皮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是不是找打!”
张虎见岳青跳下去也跟着跳了下来,站在他旁边。
“哪里来的野小子!不知道我是谁吗?敢来管我的闲事!”为首的泼皮叫道,接着他挥舞着拳头猛地朝岳青冲过来。
岳青侧身一让,他便摔了个狗啃泥。岳青一脚踏在泼皮背上,让他动弹不得。泼皮躺在地上向同伙大叫:“你们快上啊!”
那伙泼皮纷纷朝岳青他们打过来,岳青一脚将躺在地上的泼皮踢飞了,摔在街角动弹不得,应该是踢骨折了,然后岳青和张虎三拳两脚便把冲上来的那群泼皮打得倒地不起。
“快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岳青怒喝道。
那伙泼皮听了,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
祝兰芝再次向岳青他们道谢。
“你快回去吧!别在街上停留!我们这就去县衙看看。”
来到县衙,县令正在大堂提审焦山伯。
“焦山伯,你不顾禁令,擅自上山捕捉七彩锦鹿,你可知罪?”县令威严地说。
“小民知罪!”焦山伯跪在堂下,战战兢兢地说。
“念你本是一片孝心,又没有对七彩锦鹿造成实质性伤害,洛康国以仁孝治国,我也不予深究,对你从轻发落。”
“多谢大人开恩!”焦山伯赶紧磕头谢恩。
“但你作为一个读书人,我有一事要跟你讲!你读圣贤书,当知圣贤本心!圣贤以良知为本,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娘子善良聪慧,温柔敦厚,重情重义,县里上下都知道她是一个贤惠的好女人。你只求孝顺的名声,屡次为了讨好老母,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伤了你娘子的心,你心里可有反省?”县令谆谆告诫。
焦山伯跪在下面沉默不语。
县令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圣人说心即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所谓的孝行,究竟是为了老母,还是为了自己孝顺的名声!”县令厉声问道。
焦山伯匍匐在地上满头大汗。
“我再问你,你饱读诗书,我们将你拿问到县衙的时候,你娘子在街上瘫坐不起,反复念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你可知何意?”县令死死盯着他,沉声问道。
“小民知道!小民知罪!”焦山伯听罢痛哭流涕。
“既已醒悟,我就放你归家去,你要珍惜眼前人,善待你娘子,不要给自己留后悔!”县令苦口婆心地说。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给我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岳青他们听了,对县令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