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祺俯身要抓住阴十袂,却被叶流筝推开。
叶流筝虽然只有十五岁,却比十七岁的玉祺还高半个头。
玉祺微微仰头看向叶流筝,喊着鱼小宝的名字说:“她要掉下去了,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
叶流筝缓缓说:“她脸上的伤是假的,她是这件事的主谋,她才是擒住少爷的真凶。”
“哥哥,你为何要诬陷我?”说着说着,阴十袂的眼泪顺着脸颊掉下来。
玉祺看得心软,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小宝,你在说什么,她身上的伤分明是真的。”
叶流筝冷静道:“是吗?若是寻常女子,撑了这么久,早就体力不支掉下去了,而她,坚持得毫不费力。”
叶流筝说得不无道理,但玉祺还是被美貌折服,“小宝,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把她拽上来吧。”
“好啊。”叶流筝果决地阴十袂踹了下去。
玉祺惊大了眼:“小宝,你!”
没听见落水声,玉祺趴到栏杆处看,“她不在下面。”
“她在你后面。”叶流筝看着站在桥上的阴十袂说。
方才,阴十袂掉下去,脚尖点着鳄鱼的头翻上了桥。
阴十袂抹去嘴角的胭脂,看着叶流筝道:“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
叶流筝开门见山:“少爷在哪里?”
“你想救他?”阴十袂挑眉。
叶流筝:“不,我是想救你。”
阴十袂挑眉:“哈哈哈哈……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叶流筝寄居在鱼小宝身体里,知道玉图灵一些秘密,“你再回去晚一点,你的同伴只怕是只剩下躯体。”
“你敢威胁我!”阴十袂怒道。
“天刚黑,若是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救你的同伴。”叶流筝掠过阴十袂往前走,边走边说。
“我不是被吓大的。”阴十袂跟在叶流筝后面。
玉祺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敢相信道:“这就走了!”
居然没动手。
玉祺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偷瞄阴十袂一眼。
阴十袂捏紧袖子擦去脸上的胭脂,边擦边说:“看不出,你年纪挺小,脑子挺好使的。”
即便是烛光,叶流筝也不喜欢,刻意走在阴十袂身侧,躲在她的影子下。好在阴十袂个高,能帮叶流筝遮住大部分烛光。
叶流筝笑道:“你人比花娇,心思却比毒蛇。”
“你这张小嘴可真巧。”
阴十袂扭头,就着擦胭脂的袖子抹在叶流筝双唇上。
叶流筝既没有露出羞怯,也没有露出厌烦,只是略微皱眉。
阴十袂娇嗔一声,扭动腰肢,用她的翘臀撞击叶流筝的侧臀,扭头在叶流筝耳边吹气,手搭在叶流筝的肩上,食指有意无意从叶流筝的脖颈上划过,用娇滴滴的声音说:
“一个人睡可曾寂寞?”
阴十袂的声音虽小,却刚好能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一旁的玉祺听得耳朵发热。
“哐啷”一声,叶流筝把阴十袂推倒在地。
“……你个木头……”阴十袂趴在地上,撑起上半身,反过来,捏着兰花指指着叶流筝,花容月貌,表情楚楚可怜,惹人怜。
玉祺被阴十袂迷得心神荡漾,哪里受得了阴十袂摔在地上,立马弯腰扶人,“我扶你起来。”
叶流筝连个眼神也不留下,无视二人,径直往前面走去。
玉祺扶起阴十袂,“小宝平日不这样,你别和他计较。”
刚入门,还未修得灵气,这样的人拿来也没用……阴十袂收回手,站稳身体,茶里茶气的说:“都怪我,识人不深,遇到这等人,还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