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等等,意思是花岗店长因为被和田威胁所以杀了他,这不就跟那个自首书上写的一样吗?”
他喃喃自语:“所以花岗店长还是自杀……不对,你刚刚又说花岗夫人杀了店长……所以是花岗夫人毒害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又伪造了丈夫的笔迹写了那个自首书……”
“呵,这位警官,你是不是忽略了一点,我先生的死亡时间跟和田之间可是相差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是穿着制服死在店里,这两个小时完全够他收拾完现场,然后躺在家里呼呼大睡,不是吗?他有什么理由要一直呆在那里?”
花岗夫人早已平复了心情,她挺直腰背环着双臂,听了目暮警官的一席话,她虽然慌神了一瞬,但想起自己之前从那群口舌间漏风的警员那偷听到的情报,她很快稳住,冷冷反驳。
夜久处于众人的中心,虽然又被打断了话头,但他也不恼,大段大段的推理讲下来也怪累的正好休息,他饶有兴致的用探究的眼神观察着这位花岗夫人,在心里给了个“有趣”的评价。
这位夫人好像有两副面孔一样,在面对客人时是热情好客的餐馆老板娘,面对其他人则是端庄优雅的美妇人,可却又容易情绪上头来得快也去得快,所以看上去让人觉得“这不像,那不像”,总之就是个“两不像”。
花岗夫人说话间,她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对她很不利,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自己摘出来才行。
她不禁暗自后悔刚才没压住脾气,又赶紧从后悔的情绪中脱身出来。
现实中,她说完话顿了顿,乘胜追击,“如果是我杀了我丈夫的话,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他骗到店里,穿上制服再杀了他?”
“如果是为了伪造他自杀的话,其实在家里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反正重点是那个自首书。”
目暮警官被怼得卡壳,他“呃……啊”的咕哝结巴了一会,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反驳回去的点,只能赞同道:“好像是这样……呃,没错。”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此时正老神在在围观着的夜久。
跟着一起围观热闹的某人,被目暮警官的眼神这么一看,终于想起自己才是那个准备要破案的侦探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花岗店长就是杀害和田的凶手这点毋庸置疑,而那两个小时的空缺当然也有合理的解释,而且就在我接下来的推理里。”
他顿了顿,又咳了两声,环顾了一圈周围,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张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水壶。
好渴,从波洛出来就一直没喝水了,不过那水应该有问题,唉,侦探不好做啊……
“前面有说过,花岗夫人跟吉泽小姐先后离开餐馆,但其实吉泽小姐并没有走远,而是就躲在附近,不仅目睹了花岗店长杀害和田的全过程,而且还早已设下手段,准备伺机杀害花岗店长……”
众人大惊,为这一突然的转折感到惊讶和疑惑,目暮警官又想问什么,被夜久用眼神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