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心满意足地走了，说是要去找麦格尔斯学点别的。毕竟她自己也觉得之前那大乱炖卖相实在是一般，完全不符合她的可爱的人设。

布莱克又去找了萨金特，虽然不想回忆那梦境里的东西，但出于谨慎还是在脑海里把梦的内容都记了下来。像是备忘录一样藏脑子里，需要的时候才打开。

“所以你看到了所谓的‘神’？描述一下。”萨金特螯肢准备好了记录，她可没有布莱克那样方便的能力。

“折纸知道吧？其中一位就像是无数白色丝线构成，每一根丝又像是搓成棍的白色纸张，展开后里面像是多了一个世界，闪烁着色彩的世界。外面洁白如雪，而内侧闪烁着极多的色彩，甚至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色彩，现在甚至无法想象出的色彩...”

“嘶...我先记录下来，还见到了别的没有？”萨金特对比了一下脑海里的知识，发现并没有与之相对应的神明，又翻出几本手册和书籍继续找着能对应上的。

“还有一个，黑色的泡沫，双层的...”布莱克敲了敲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应该是双层的，两层之间像是死死贴合又像是相距万里。黑色的泡沫，但却不完全是球体，不平整的表面充斥着十分合理的畸变。它像是无处不在一样，甚至还和之前那白色的线团争吵了起来。”

“等一下，我念一下你看能不能对上。无名旅者——黑色易碎的泡沫、戴着一顶和自身材质不一样的帽子、无影无踪却无处不在、活跃而又隐秘...”

“大多数是对得上的，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吃下那肉块会梦到祂们？”很不能理解，那肉块很明显就是这世界的产物，无论是魔力还是物质都打着这世界的标志，这都是梦中那些神明身上完全没有的。更别提这神明和那肉块没有一点联系了，红色还在跳动的肉块为什么会联系到黑色的空间泡泡？

“你这是梦到哪了？还挺远，不光穿过星窗，你这是都飘溢空那里去了！”

“溢空无光，墙于星窗？”

“对！这句话是研究神明的那些家伙的基础。希望之地也有本土的神明，像是狂暴海那位海洋女神，占据了三分之一个多的狂暴海。再往上穿过星窗就是星旷，也就是这世界边缘的地带，什么死神之类的神明都居住在那里。但不要觉得那时星球之外，太空就像它名字一样什么都没有。再往上就到了溢空，真正神明居住的地方。你应该就是到了那里，一个是被称为万物折纳的生命之神，一个是被称为无名旅者的隐秘与空间之神。”

看到布莱克面色越发变白，连呼吸的频率都时而快时而慢，萨金特笑了下：“不过也没必要这么担心好吧？都说了墙于星窗，星窗就是我们肉眼能观测感受到的世界，再往上才是星旷和溢空。那些神明可翻越不了这里，越在上面的神明对这世界的影响越小，这也是海洋女神在这世界留下痕迹最大的原因。而且要我说，大部分到我这层面的人都不是太看得起那些神。海洋女神不还是乖乖交出了一部分地盘给龙岛和蓝城？就我认识一个家伙，他把死神打跑了，因此多活了十几年呢！”

“那我...”

“别想，那死神说白了就是个狩猎灵魂的活体魔力，你都没灵魂打不打死神也没区别。而且那个打过了死神的家伙最后该死还得死，只不过是和没被死神盯上的家伙一样能多活几年，活到灵魂想要回归魔法长河的时候再死。”萨金特毫不犹豫地给他泼了冷水，但意识到不对又补了一段应该能算安慰的话，“至于你...额...虽然没灵魂但这不就意味着你寿命可能没上限？也许把你该有的部件都集齐就永生了也说不定？”

不会安慰就别安慰...现在的重点是他能不能活过这几年布莱克自己都不确定，但吃完那玩意至少对于下一个目标的欲望没那么强了，不用压制也能正常对待。

但这次也不像上次那样改变巨大，目前发现的改变就是自己现在不光能感受到魔力的波动，连空气的湿度、温度等都能感受到，甚至紫外线红外线之类的也能通过调节接收频率来看到，更别提夜视那样基础的功能了。

但对于战斗力的提升确实不是很显著，甚至感觉还不如他偷摸拿回来的那个变压器。

“你那个什么魔力变压器建议别乱用，我警告你。我给你的设计图很多都是白城不知道研究了多久的成品，加一点减一点会有什么影响我可不知道，我又没研究过这些。”

“我拿简单一点的枪械装上那个试试？成功了就用着，不成功大不了多试几次。”反正高级货自己也不好变形出来，都得自己一点一点像是建模一样想，平常也就用那能做出来的几种。

“行吧...你要试记得和我说下，我给你送外面去，可别给我家再炸了。那红城做的玩意儿老娘是真看不懂，跟鬼画符一样。”

“那些神明能被取代吗？”

“能，但很难。诶不是，我刚才说的那能打过死神的家伙，他也不是去到那星旷里面和死神单挑。神明想通过星窗很难的，要不然希望之地早就被吃干抹净变成养殖场了。就连海洋女神也只是因为交易，如果真是祂保护不了自己的地盘祂也就不该存在了。还有，溢空那地方说实话我也不是很了解，星旷里的神明我也大多是道听途说的罢了。总之，少去，额，你做的了梦吗？”

“应该...能？”

“那就别乱逛，星旷最简单的进入方式就是入梦，很危险的。那溢空之于星旷空就像是星旷之于希望之地一样，对于本土神明来说都是很危险的，我不建议你再去一次。”

“啊？”你这意思是我不能睡觉了？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总归少了一个轻松的缓解压力的方式。

思索了一下，又愤怒地扯断了很多丝线，发泄完才继续说：“你睡吧，我不太能理解你睡觉有什么用。正常睡觉都是让灵魂去到外界放放风，再飘也到不了溢空，你这没灵魂我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像是猜到布莱克要问什么了一样，“你之前是整个人都消失了，准确来说那时候你变成了个球，然后凭空消失了，就和我说躲你那时候的偷袭一样，鬼知道哪个邪神看上你了。”还嘟囔了一句布莱克消失的时候那块地方都成真空了，要不是自己基地能自动处理，就又要被这小子偷袭一次。

如果是之前，布莱克可能听不到，但现在他可是能发现的，但还得装做自己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