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一家之主,不能不考虑知樾以后的处境,但他终归是知樾的祖父。
这么多年是他把小二父子的野心养大了,才让他们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还有堂下的这些人,杨仲思看着这些人义愤填膺的神色,只觉可笑。
"知简,你可知错?"
杨知简闻言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疑问惊愕,他看向杨仲思的同时,也看到了家主不带温度的眼神。
杨知简看到这种眼神,一时之间竟不敢直视,下意识地转开目光看向一旁的父亲。
"嗯?"
"家主,我…"
"看你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是不知。"
"不管知樾之前的出身是什么,如今,他上了族谱,是名正言顺的杨家少主。不论你们的矛盾是因为什么,也不论你们谁对谁错,对知樾动手就是你理亏。”
" 家主,"
有人想出声。杨仲思瞥了他一眼:"我话还没说完,轮到你说话了吗?"
那人呼吸一窒,目光沉了下来,有些不甘地闭上了嘴。
杨仲思收回心思,复又盯着不出声的杨知简。
"知简,你可知错?"
杨知简在这种带着压迫的注视中有些瑟缩。
“咳咳”
杨知简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了正在对他暗示的父亲,恨恨道“是,知简知错。”
“知樾,你作为少主。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该为这些小事失了你的分寸。祖父罚你跪祠堂两个时辰。你有无异议。”
杨知樾擦了擦眼泪:“知樾无异议。”
“知简,在这件事情上你既已知错,有错当罚,你与知樾一同受罚,可有不满。”
二老爷听见这话,眉头皱起,脸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家主,知樾年少怕是不知轻重,知简身上有伤,若再罚跪是否有所偏颇。”
杨仲思面上带着讽刺,“那就让他们治好伤,明日再来祠堂。”
二老爷还想说什么,杨仲思面上带着讽刺:“你这是对我的决定不满?”
二老爷听着这声质问,不再出声。不甘道“承年不敢。”
杨知简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家主,低声认错:“知简认罚。”
杨仲思没有在意他们父子俩眼神之间旳暗示,为杨知简的识时务满意地点了点头。
“家主,”
杨仲思目光锐利地转头盯着他,平静的问道“我让你出声了吗?”
那人在这森冷的目光下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