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争风吃醋也要有个度,我为什么不能帮着不惑哥哥。。。”
“你为什么?!”顾予初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说的,要与我同心协力,不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么?我说怪不得那日在大殿,太子恨不得把我往死里逼,你以为他是因为凌不惑闯了他的府邸,用剑指着他的脖子而耿耿于怀么?!他是因为你在关键时刻,不分清红皂白,全然站在凌不惑那头而妒火中烧。”
“你胡说...”单明曦有些心虚。
“我胡说?”顾予初说到激动处,差点坐了起来,又疼的趴了回去,“你难道还看不明白,自从指婚之后,他何时再有过荒唐的举动,何时再和旁姑娘有过瓜葛,他一改常态,专于政事,还不是为了能让你另眼相看,和凌不惑一争高下,可你熟视无睹就罢了,还不惑哥哥叫的亲热,这次,又全然不顾及他的颜面,他没搞死我真是我太幸运了。”
“尉迟予初,你真是...”单明曦再也忍不住了,红着脸,指着她的鼻子,本想骂出来,可还是忍了下去,想想同她也没什么好讲的,便转身要走。
谁知榻上的那个女人得寸进尺,喊了出来:“你才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关窍!”
单明曦没有回头,猛的摔门而出,吓的诺达一个激灵,他拱手行礼,可单明曦横了他一眼,再微微侧头,鄙夷的看了看屋里的顾予初,哼哧了一声,扬长而去。
“你胆子不小,连太子妃也敢得罪。”诺达端着银耳红枣莲子羹,用脚钩过单明曦坐过的凳子,坐在顾予初的面前。
“你连太子都敢得罪,还说我。”顾予初一把夺过诺达伸过来欲要喂入她嘴里的勺子,单肘撑着身体,伏在榻上,自己吃了起来。
“我何时得罪了太子?”诺达一脸无辜。
“你同我亲近,在太子看来就是投奔了靖川王。”
“我看未必!”诺达一脸不屑。
“本王看亦是如此!”凌不惑还未进门,声音却率先闯了进来,屋里的两人循声望去。
“你来干什么?”顾予初见是他,先是欢喜,但想起他与姬和的种种暧昧不清,还有打自己板子时的冷漠无情,心里顿时又别扭起来。
“方才你还说你我是一体的。”凌不惑心情不错,舔着个脸,竟开起了玩笑。
“我何时说过?”顾予初翻了个白眼,又转头故意问了问诺达:“你听见了么?”
“一个字都没有。”诺达斜睨了眼凌不惑,当即表示否认。
“呵。”瞧见眼前这对男女默契的样子,凌不惑再没了好兴致,“起来吧,跟我回府。”
“走不了!我身上有伤没看见么?”顾予初仰着小脸,一脸的怒气,心里想着的都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狠心和薄情。
“尉迟将军的伤需要静养,况且王上有令,她还要负责驿馆的安防。”诺达侧身挡在顾予初的身前,也不顾上下尊卑,与凌不惑硬刚了起来。
“七尺男儿竟还要一个受伤的女人保护,可笑不可笑。”凌不惑冷着脸嘲讽了一番,“本王已经禀告了紫延宫,今日起,驿馆的安防就不用尉迟大人操心了。”
“就算如此,我也是有伤之人,就地养伤无可厚非,难不成还要将我从这里赶出去不成?”顾予初皱着眉头反问道。
“对啊,所以我来亲自接你。”凌不惑得逞的微微耸耸肩,而后歪歪头,斜着眼,示意诺达让开。
“小初若不同意,谁都带不走她。”诺达没有让步,以他这么多天对顾予初的了解,这个女人的自尊心极强,哪里是任人摆布的主儿,这句话与其说是在维护她,不如说是激将法。
“由不得她。更由不得你。”凌不惑声音不大,却分量十足,根本没有把诺达放在眼里分毫。
“我若就是不走呢?”顾予初还在负隅顽抗。
“那今日我就卸了束渊所有的差事,再去和紫延宫打声招呼,让他和言风不分昼夜心无旁骛的伺候你,直到你的伤好了为止。”
顾予初一想到那两个话痨、事儿妈凑到一块,还不得折磨死她,不禁吓得一哆嗦,然后思来想去,才下定决心慢慢挪到床榻边,企图自己站起来,诺达伸手欲扶,可不如凌不惑伺机待发,抓准机会,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顾予初想要挣脱,可伤口扯着疼的哆嗦起来。
“方才是你自己说走不了的。”凌不惑咧嘴邪魅一笑,接着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
“我东西还没收拾呢!”
“一会让束渊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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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的虽快但步伐稳健,双臂将女人端在胸前,生怕弄疼了她分毫。直至上了马车,将女人放定,才意识到不过半注香的功夫,自己竟然紧张到胳膊有些酸疼。
顾予初撅着屁股半伏在原本应该落座的位置上,环顾经过特别改造的车厢,摸了摸肘下柔暖的帛枕和膝盖下的铺着软垫的蒲团,心里一阵感动。凌不惑也就势挪到她的身旁,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顾予初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一开口就是女儿家拈酸吃醋的心思,于是,只得装睡过去。
凌不惑也不欲拆穿她,只是将她挪到自己的怀里,温柔至极。
马车走的很慢,没有一丝一毫的颠簸,车厢里有好闻的草药味,也许是真的太累了,顾予初竟然真的沉沉的睡过去,直到醒来,才知道自己已经回了靖川王府,可却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