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箕踞而坐,冷哼一声,“什么货色,也配进我贺兰家的大门。”
“你既瞧不上,又为什么强占了她去?!”义阳公主摔杯而起。
荣国夫人也将贺兰敏之臭骂一顿,随即安抚义阳公主,“妾身也是为两位公主着想。两位公主都是闺阁中的清白姑娘,牵扯进这腌臜事中,岂不沦为笑柄。不如把她赏给妾身,不管她与敏之做了什么,都与两位公主无关。这点小事,殿下自己做主就好,也不必叨扰天后陛下。”都这种时候了,荣国夫人还想包庇这个外孙。可李下玉并不想放过这个强奸犯。何况我与令玥也不是那提到清白贞洁就扭扭捏捏的性格。
顺顺也不再惯着荣国夫人,“在魏国夫人祭日,行此禽兽之举,莫不是借机羞辱天后与本宫。吾不敢自专,还请夫人看管好周国公,若是天后要人却跑了,只会罪加一等。”
天后亲自驾临,审问贺兰敏之。但周国公却一口咬定是那宫女勾引他在先,想借机攀附权贵。自己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得。
天后其实对这外甥的品性也清楚,说贺兰敏之无辜,鬼都不信。可荣国夫人哭天喊地,声称天后要是流放贺兰敏之,她就一头撞死在天后面前。
“母亲!这个登徒子是你外孙,顺顺不也算你外孙女吗?怎能如此偏袒?”
“公主只是被推了一下,这不毫发未伤吗?我的敏之可是被这贱婢害的声名俱毁啊!”
顺顺也抹起眼泪,“母亲,儿受此奇耻大辱,还请天后陛下为臣做主。”公主眼角发红,清澈晶莹,就像柔弱的羊羔。
虽然知道荣国夫人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自己亲妈以死相逼,天后也只能暂时放过贺兰敏之,掩盖丑闻,打顿板子了事。兰雀赏银十贯,等养好伤后放出宫去。
将公主单独召入房间,“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能护贺兰敏之几年。你先忍忍,到时候,吾定会让他加倍还之。记得把那宫人安排出京,让她管好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