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也有事瞒着殿下。”高政局促的搓着手。
“你说。”
高政凑到顺顺面前,“我偷偷养了位外室,姓白,名昆娘。之前是平乐楼的舞伎,她舞技在平康坊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后来牵扯进一桩案子中,被公廨的人打个半死。我见她着实可怜,便为她赎身。她贴心温柔,我们也日久生情,便想给她个名分。我爷娘尚不知此事,我怕他们嫌弃她的出身,断然不肯。不知,公主可容得下她?”想不到这人还挺有担当。
“可以。”
“真的?!”高政大喜过望。“那过两年,我便接她进府。”
“不必等两年,过两日就接来。”
“啊?”这一句话把高政整不会了。“刚成亲就纳妾,不好吧?您莫不是在反讽?那我先不纳了。”
顺顺噗嗤一笑,“你想找美人就去,舅姑那我也会晨昏定省。贤良淑德、德言容功,吾一步不差,你放心就好。”
“您愿做,我们家也不敢受呐。我爷娘说了,明日就当他们病疾,不必见礼。我阿娘喜清静,特地嘱咐,殿下想去就去,不愿走动就罢了。”
“莫怕。你们高家陪吾演完这场戏,吾定能保高家平安。况且,你爷娘是长辈,敬敬也无妨。”
“那,我们此后就各生欢喜。”
次日一早,没等她这新妇拜见,舅姑先拜见起自己这公主了,顺顺忙将二老扶起身。就像无数普通新妇一般,屈膝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