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than一起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梧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了,在这个城市的第九年,前面有4年在象牙塔中浑浑噩噩,可桃常常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在大学里是感受到青春无敌,人生无限美好的呢?她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最宝贵的是自由,但是她迷茫,她没有想过未来,她也没有对未来有过任何的规划和向往,她懒散,因为没有规划,而周围没有高中时候逼着自己的早五晚十,没有考不完的试,没有追在屁股后面的班主任,她满怀信心的想要学习一项新的技能,但是学习的过程原本就是枯燥无味的,不多久,她也就放弃了。最后不过尔尔,不了了之。
她抬头看着Ethan问:“你的大学是什么样子的?”
“嗯,在新西兰,因为那里很,怎么说呢,非常的原生态,好山好水好无聊。所以我每天除了上课,基本都在咖啡店打工。”Ethan说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做个咖啡师吗?”可桃问,Ethan其实被这一问给怔住了,因为自己其实只是想做个咖啡店的老板,而可桃一直都以为Ethan和自己自己一样是个打工人,攒钱成为一个小咖啡店的小老板,她不知道的是,Ethan不仅是街头那家店的咖啡师,兼老板,同时也是寸土寸金的伤害,这样一个临街铺面的业主,以及旁边三个铺面的业主,也就是说,就算他不亏着钱开这个咖啡店,他旁边两个铺面每个月的租金收入,都是可桃的基础年薪了。
但也是因为可桃如此的心性单纯所以Ethan才会显得有些可爱。她并不是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即使住嘴了,可桃的人生常常是在两种极端里来回横跳,她有极强的好奇心,所以她常常喜欢观察,研究,但是她的父亲是个极其严肃古板苛刻且强迫症严重的父亲,所以父亲会用八卦是八婆行为这样的严厉的评判语言来讽刺和恐吓她,对于可桃来说,这些话从小灌在耳朵里,是紧箍咒是压力是不能反抗的清规戒律。让可桃没有机会分清楚自己可以掌握的交往与交流的边界,她总是处于,想要好奇,但是不敢好奇,害怕变成八卦的慌张状态她是一个深度的I人,她的局促在Ethan看来都有些好玩儿,虽然Ethan也偶尔觉得她又些拧巴,但是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并没有可桃想象的那么严重,可桃总是在想,如果我这样会不会大家都很讨厌我,她的世界里面只有很喜欢和很讨厌,她不能理解中间值,她不相信有平和的人心。
说着这话的时候,可桃接到了她的带教老师的信息,说这个月有个来访者介绍了一个新朋友的来做咨询,因为原来的来访者自己的咨询关系还没结束,而且她和介绍的朋友之间关系非常的密切,所以老师不能接这个新客户。
老师向她推荐了可桃,对方看过可桃的BJ,那个耀眼的复旦大学几个字,就让对方相信,可桃可以,所以毕业五年终于又吃上了学校的老福利。
可桃跟Ethan说,我终于可以独立开张了。
Ethan其实并不知道可桃在说什么,但是他能听的出来是个好消息:“什么事儿呀,给我分享一下。”
“我可以独立接个案了,虽然每个小时还是只有300块,但是对我来说算是找着了一份新工作。”可桃说着。
“你真的打算做个心理咨询师?”Ethan问她
“不是打算,是我在做着呀,比起广告公司的尔虞我诈,我宁愿做个心理咨询师,我只需要不断努力,对我的客户负责就行。”可桃说着
“有一些可怕。”Ethan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