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多东西?!
多到,整个电梯门口的通道全堵死了。
程楠煊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将她妈往后拉,自己迈上一步与父亲合力将堆在门口的纸箱往前推。
“妈,你来摁住电梯门。”程楠煊咬牙用力。
“好好好,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啊?你买的?”杨晓兰问。
“是我安排人准备的。”程建山一边使劲一边怒骂,“你怎么不让他们送进去,都是重要东西就这么堆在门口,也不怕丢了?还好隔壁邻居没找你麻烦。”
“宁烁就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他还没回家呢。”程楠煊没好气地说完,杨晓兰就吃惊地“咦”了一声。
此时,程楠煊真的累到筋疲力尽了,她没有多解释,而且她特别想把这些东西统统收进空间里,可她不敢这样做。
空间是宁烁给她的,买物资的钱也几乎都是宁烁出的,程楠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库管员,跟着老板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做人要有职业道德,得用心为老板保守秘密。
程家三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在堆积如山的物资中清出一条通道,顺利进入屋内。
杨晓兰先去上厕所,程建山则进去拿推车,外面只剩下程楠煊一人,她趁着没人又没监控,迅速将边边角角的箱子收进空间,再浑水摸鱼搬到家里,以省点力气。
半个小时后。
两百七十平的江景房里,大半个客厅都被纸箱占据,程家三人望着这堆东西,一时间都有些发懵。
就连杨晓兰的恐惧情绪都在忙碌中得到了安抚,已经平复下来。
她去房间里换了一件干净衣服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半干的头发,一边问,“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怎么全都这么重!”
程建山喘着粗气,“都是装备,里面什么都有。明天你在家慢慢清吧,先说说你们怎么回事。”
杨晓兰一怔,把毛巾往凳子上一搭,眼眶看着又要红了。
程楠煊急忙伸手打断,“妈,咱节约时间,还是我来讲吧。”
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不带任何情绪地把事情从头到尾阐述了一遍,讲到最后,程建山也表示赞同报警。
程楠煊看着父亲欲言又止、面露难色的神情,突然想起他白天那通压低声音打的电话。
她追问,“对了,爸,你那消息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杨晓兰听不懂,蹙眉问,“什么消息?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程楠煊压住她妈挥动的手,“妈,你别打岔,就算听见了什么也别喊,我没啥力气了。”
她这一整天光顾着心惊胆战了,压根儿就没吃东西。杨晓兰一听这话默默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坐着。
程建山张了张嘴,表情凝重地继续说,
“今天开会时,大家聚在一起闲聊,但聊着聊着,我们就渐渐感觉到了异常,似乎有人在……”
话说到一半,程建山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似乎是觉得不妥,又默默塞了回去。
程楠煊抢过他的烟,塞进自己的裤兜里,继续悬心吊胆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平日里,我们这些厂要是有大单吃不下,也会互相介绍生意一起赚钱,这一聊才发现,最近有人在高价收钢!”
“而且不仅是收钢材,是各种金属都收,甚至砸钱连厂一起买。”
程楠煊疑惑,“收回去做什么?”
程建山一脸后怕,“谁知道呢!我们相互对了一下信息,隐隐觉得他们是同一帮人。这要是都接单发货的话,那货量确实吓人。”
程楠煊试探地问,“所以,你们觉得有一股势力想要作乱?”
突然,杨晓兰一声尖叫。
“诶呀!我们车在那工业园抛锚就是被钉子扎破了胎,而且整个园区都装了屏蔽器,他们还有武器!!我的天啊,会不会是他们?”
程建山摇头,“不知道,总之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就是不对劲!有问题!你们那事情已经涉及人身安全了,必须得报!至于钢材的事情……就全凭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