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恋爱了？”

甄萍萍的母亲警惕地问，她是市政府所在的街道居委会主任。

甄常委正在看晚间新闻联播，他的头一转，反问白主任，“萍萍多大啦？谈恋爱不应该吗？”

“老甄，我是说对方条件怎么样？”白主任以商量的口气探讨。

甄常委回答，“别老用条件套人。想当年，我就是被你的条件网住了，才做了你家的上门女婿。可我并不快乐。”

甄常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好强的白主任，火势一下子窜了起来，她讥讽甄常委，“没有我爸爸的官号辅助，你坐得了今天这个位置？”

甄常委也许压抑太久了，他也反唇相讥，“你爸爸走了快二十年了吧？”

白主任的吊梢眉一竖，正要再次起火。这时，大门口响起了转钥匙的声音。

佣人小翠忙跑过去开门，“萍萍姐回来了。”

“翠儿，姐这个饰品好看不？”甄萍萍把饰品递给小翠，自己坐下了。

玄关的鞋凳做得比较高，甄萍萍因个子娇小，她弯下的腰身很低，才勉强解开了自己的鞋带。

“姐，是你吗？”小翠低声问。

甄萍萍同样低声回答，“是我，漂不漂亮？”

白主任的威严之声传来，“你俩窸窸窣窣的干嘛呢？萍萍过来！”

甄萍萍取过自己的肖像画，藏在了玄关的柜口格子中。

她走在小翠的前面，见爸爸妈妈都在，就对他俩点了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中。

“萍萍，过来！翠儿，你去厨房把鸡汤热了，盛一碗过来。”

甄萍萍一听鸡汤，仿佛嘴边涂满了鸡屎似的。她连忙摇头，“不喝！不喝！我吃过宵夜了，肚子正胀呢。”

她确实刚和许云凡吃过宵夜，涮的烤串。

白主任轻声命令，“过来，坐你爸爸旁边。”

甄萍萍的头皮发麻，她碎步走过去，在她爸爸的身边坐下来。

“听说你耍朋友了，对方还是一个穷小子？”

甄萍萍反感她妈妈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左移了几尺，拉开了她与白主任的空间距离。

“妈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谈恋爱了？胡搅蛮缠。”

因底气不足，白主任将女儿的小心思看了个通透。

“对方有1米8几吧？听说人长得还瞒帅？”

甄常委受不了白主任的语气，他也朝女儿坐的那边移了移屁股，之后他把手揽在女儿削瘦的肩上，算是安慰。

甄萍萍的腰板一正，她的脸胀得彤红，她问，“你跟踪我？不！你安了眼线在我身边？”

白主任供认不讳，“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是为你好。”

甄萍萍倔劲上来，头一昂，站了起来，“要是我不听你的呢？我受够了你对爸爸颐指气使。我的恋爱我作主！白主任别管，也管不了。”

甄常委怕白主任把事情闹大，他推着女儿，向她的卧室走去。同时用手势示意白主任不要讲话了。

甄常委的个子不高，他比甄萍萍高中两个头，大概一米六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