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飞针走线,把伤口缝上了。
碘酒消毒,纱布包扎。李一针这里也有寻常的金疮药,这下算是好了七八成了。
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李一针对武松原本没啥,心说你就是靠个祖传的药而已,没想到缝合伤口这一招就把他压服了,当即纳头便拜。
“二郎,还请你收我为徒弟,我要学了这缝合伤口的技术造福百姓。”
武松连忙搀扶:“李郎中快快请起,你去我医馆坐堂,这缝针的技术肯定教你。”
李一针的婆娘从屋里出来,把李一针拉到旁边:“你在村里治病,一个月五百文都难,一个月五贯钱你还犹豫个屁啊,给你脸你不接着?三个孩子要养活,不知道啊?”
“娘子说的是啊,武二这一手缝合技术让人惊叹。”
坐堂郎中李一针李郎中,别看是个村里的郎中,但是人家有证,正经八百衙门登记造册的郎中,十里八乡穷苦百姓都来找他看病。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张文高薪从别家药铺里找来了两个二十来岁的药师,识文断字,能听懂郎中的安排。又招了四个胆大心细,识字的半大小子,作为学徒。
出了李家窝铺,阳光正强,武松挺高兴,医馆的事情算是搞定了,有了阿莫西林这种药品,那就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
回到南城门外,河边桥头,十几个壮丁放着柴火在那卖柴呢。
武松只瞟了一眼,忽然发现有有个异常雄壮的汉子,这汉子鼻直口方,肩宽厚背。手臂比普通人的大腿都粗,坐在石头上,比普通人站着都高。
身边放着一把大号的砍柴斧头,看样子少说有十几斤。
正此时几名捕快过来了,歪戴帽拿铁齿,一个个横眉立目的。
“今天的份子钱都拿来了,五文钱。”
樵夫们就指着卖柴火吃饭,哪里敢不交,纷纷拿钱缴纳。衙役们收了钱,发一个小纸票,有了这个票,今天就不用交钱了,安安心心卖一天。
那雄壮的汉子,拱手抱拳:“官爷,对不住了。小人做生意亏本,流落此地,刚砍了一担柴火还没卖,身无分文呀。”
“那不管,没钱交就把柴火留下。”
“小人这柴火一担子比别人两担子多,最少能卖三十文,稍等一会,卖了立刻给官爷钱。”
衙役哪里耐烦:“这大斧头也不错,值钱呀。”
眼看双方开始推搡,大汉一直在隐忍,但是武松相信,只要他愿意,眼前三个捕快也就是分分钟的功夫。
武松见这汉子做难,当即道:“刘班头,又干啥呢,外地人过来不容易。”
刘班头一见是武松,很是头疼,这货就是个惹事精,打架斗殴的魔王。
不过武松今天成熟了许多,给张文打了个眼色,张文会意,把刘班头拉到旁边,拿出五十文:”这汉子是我们朋友,他的钱我交了。多余的是给你们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