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次性吃两个吗？”徐言问。

“可以是可以。”莫儿给予了肯定回答，“但一个暴血丹对于元婴修土的经脉来说已经是极限，若一次性吃两个，会直接爆体而亡，若是破虚，或许可以吃两个。但这决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一个是20%，两个则可能是50%，三个可能就是100%。所以，徐言，千万不要勉强，即使进不了古殿，也比死了好。而且，若是两个，强化时间会减至二十息，而虚弱期会长达五百息，千万慎用。”

“好！”徐言郑重收下。

二人继续深入，直至来到一个巨大的裂谷处。

“他们都以为宝物在前面，都从上面飞过去了，但他们有所不知，前面的都是些残次品，真正的宝物在这裂谷之下。”莫儿道，“这样暗元素充足的裂谷，外域叫深渊。”

“暗元素？”徐言不懂就问，“不是只有风、火、水、土、雷五种元素吗？”

“那是五大基础元素，此外，还有光、暗、时间、次元四大进阶元素以及毁灭、创造、永恒、虚无四大神级元素。”

“四大进阶元素倒还可以理解。”徐言思考，默默开口，“但毁灭、创造、永恒、虚无，它们真的是元素吗？”

“所以被称为神级元素。”莫儿道，“古籍上略有记载，但并不详细，或许只有仙界才有吧。”

“仙界？”

“你现在还太弱，知道太多对你并不好。”莫儿严肃开口。

“好吧。”徐言点点头。

“御空吧。”莫儿道，“此处约有千丈深，在下降至一半时，会有一股巨大的引力拉住你，不必抗拒，让它将你带下去就好。”

“九州有你的线人？”徐言边笑边开口，“那天我的刀法，及我斩杀那老者时，你是不是在周围。”

“我老觉得一切都太过于巧合。”徐言眼含深意地看着莫儿，“巧合的相遇，巧合的秘境，巧合的偷袭，巧合的赠与，巧合的合作。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你成功的一把刀，还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利用的傻子，或是你剥离血脉的载体。莫儿姑娘，镜中渊镜中宗字主关门弟子，大陆第一天才，真名东方莫。我实在想不到像您这样的大小姐来这令无数外界之人闻风丧胆的魔坟实在有什么图谋。是想要我的血脉，还是九州的一切。”

“你……”车方莫叹了口气，“我并非图你的血脉，看来你对魔坟确实一无所知。”

“?”

“诸神时代末期，道桥崩蹋，传言世间最后一：位道祖：太微道祖，以身筑桥，保留住了道桥的主体，但并不完整。后万魔之祖：魔帝以太古斩神刀之力，斩断了天渊域与太微界的联系，同时也斩断了与仙界的桥梁。后，魔帝以自陨为代价，补全了天渊域的法则漏洞，又创造了九州，并设下结界。而在九州之中，天山是魔帝陨落之地。而这个深渊，偏是魔帝所化，在这下面有个古殿。而守殿兽是当年魔帝的坐骑：逆天魔龙，受结界压制，它无法离开深渊，也无法达到曾经实力；但它却是九州唯一一个破虚。在暗元素环境中，除了魔物，其他生物的实力都会被极大的压制，因此在古殿附近，我的实力大概为化神初期，因此需要的帮助。”

“古殿之中，有什么？”

“我确实知道。”东方莫目光如炬，“但我凭什么告诉你。我是利用了你，但我从未要伤害你，我们之间如果连这一点点信任都没有，那这个合作本身就是无稽之谈。”

“抱歉。”徐言低下头，“是我太敏感了，我父母早亡，将我养大的齐叔又遇害，我从小无依无靠，很难信任一个人，抱歉。”

看着眼前神情落寞的徐言，东方莫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气来，叹了口气，开口：“没事儿，毕竟是我错在先。”

接着，她继续开口：“不错，我是车方莫，是镜中渊首脑镜中宗字主的唯一的关门弟子。师博年纪大了，再寻不到秘法，她估计撑不过十年。仙界桥梁被斩，师博不愿上界，渡却巅峰，半步大乘已是极限。因此，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为的是荒神诀。”

“荒神诀？”徐言一脸问号。

“荒神诀，又名大道浮屠诀，来自太微界的荒天域，是那里的祖传秘法，但魔帝一刀，将荒神诀一分为二，前五重留在了天渊域，后五重留在了太微界。凡人之躯无法修行后五重，因而荒神诀就此没落。而前五重不知所踪，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荒神诀在这里。”莫儿继续开口，“荒神是诸神时代一位实力强大的道祖，被始祖神与魔帝合力斩杀于仙界，荒神诀留入凡间，被荒天域老祖所得，才有了后来的大荒天门。这些太过遥远，我也只是在字门古藉中略知一二。”

“此外，还有其他。”车方莫停顿了一下，“血神仙帝的血神诀，光明之祖末厄的剑，还有其它诸神时代众多遗物，都在其中。我们死了三个天字探子，代价极大才换来这些信息。”

“我……”

“放心。”车方莫挑了挑眉，“殿中所得，皆可带走。”

“也请莫儿姑娘放心，此番我定会全力出手，不再保留。”徐言开口，又补了一句，“抱歉。”

“罢了。”东方莫压了压手，一指前方，“走。”

说着，东方莫纵身一跃，徐言紧随其后，二人以极高的速度下坠，到达一半时，深渊中忽然出现一股恐怖到极点的拉力，强行将二人拽入谷底，无尽的黑暗吞没了他们。

“镜！”

东方莫大喝一身，周身出现百余面镜子，每个镜子发出奇异的光芒，在一定程度上照亮了前方的路。

“莫儿，你没有夜视吗？”徐言开口。

“有。”东方莫给予了肯定回答，“但这里充满了暗元素，极致无光的黑暗中也许隐藏着极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