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恐惧充斥着小姑娘的内心,阿母摔门而去的画面与阿父冰凉的身体交替着在小姑娘的脑子中游走。
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小姑娘抬起头的双眼红肿的像只兔子眼中盈满了泪水,“阿姊,是阿璎贪玩,阿姊,阿璎不敢了,阿璎以后都不这么做了好吗?阿姊不要生气,阿姊不要和阿母一样,阿姊别不要阿璎好不好,阿姊……”
“孽障!你可知盗窃军令是何等罪状?一句贪玩就可以逃脱罪责吗?”
崔琬心中郁结,这孩子已经到了及笄的年岁为何还怎么不明事理?
“这这个孽障拉下去仗责二十!”
“大公主,军令是乌鹭起了贪念教唆三公主偷的,此事与三公主无关。”傅弈闻言急忙出声制止。
“你给孤闭嘴!傅乌鹭!你别以为你是傅家独子你就可以逃脱罪责,在你的眼中傅家的荣耀是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做起事情来也是这般马虎!你明明知道偷盗军令要当何罪,若是自己罪责落到你身上来,
轻则你被剥夺继承傅家的权利,重则整个傅家都要跟着你一起死,傅家这一代就你一个孩子,你要让整个家族断送在你的手中吗?”
“皇女!阿璎自小是被当做金枝玉叶般养着的,你要他如何受得了这般的苦!”傅弈仍然不死心。
崔琬的身子晃了晃,明显是被两个孩子给气到了,“把崔璎给我拖下去,打重重的打,让他给我长长记性,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什么是国家律法,怎么样才是公主的样子!”
“将傅将军给我带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放他进来!”
“皇女!”傅弈仍然想要出声阻止。
“得罪!”几位女官上前,将傅弈束缚住,欲将傅弈拖出去。
“若是有人想要阻止,那就同着孽障一起,打他个50大板!”
崔琬一手拖着崔璎,缓步走向庭院。
庭院中早已有人拿着笞杖,等待有人将崔璎拖到院中。
“打!”崔琬背过身,“给我实打实的打!”
笞杖与皮肉敲打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
“阿姊!疼……”
崔琬的双手紧握成拳,若是这般放过阿璎,想来定不会涨记性。
“弈哥哥……”
崔璎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阿璎!”傅弈挣脱开几人的束缚,冲到崔璎的身边。“殿下要罚便罚我吧,阿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刑法!”
“打!两个一起打没打出血来,不可停手!”崔琬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庭院中漫开浓浓的血腥味。自小娇生惯养的崔璎哪里受得了这般酷刑,不过十余板就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