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宣德帝下旨,张氏一门严查严办,刺杀摄政王的张子合挫骨扬灰,而张氏一干人等有罪的判刑,参与的发配,不明事理的女眷及仆役发配的发配,发卖的发卖,在北寒鼎盛至极的张氏一门轰然倒塌。而张志功过也走了明路,明发各府州县,让整个宣国上下唏嘘不已。
萧云修的伤经过治疗调养,又有夕云大师的调息,恢复了至少八成,行动已经完全自由了。只是还不能用功夫,其他的事情都没问题了。看着宇文澜跑前跑后的样子,特别想帮她,被娇妻制止了。宇文澜原话是欧大祖父说你彻底没事了,我就绝不拦着你了。
自从众大佬在大理寺被宇文澜整治过后,对上班摸鱼这事特别收敛,其实也不是他们收敛了,而是王妃派的活实在是太多了,一众大佬实在是累到连摸鱼的时间都没有。孟相夫人已经好久没有和孟相说过话了,不是回来的太晚就是回来只剩下爬上床的体力了;齐瑄夫人看着瘦了一大圈的相公和儿子,只能安排膳房紧着加补品;晏崇夫人已经多日没见相公和儿子了,只能抓着儿媳各种安排府里的事。
终于,萧云修在欧大祖父的准许下,可以去凝辉堂议事了。整个凝辉堂里,众人看着摄政王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亲近和期待,众人刚要热烈地欢迎一下王爷,就见摄政王妃慢慢地踱到正堂左首,坐定道:“王爷来看看诸位,事务还是本妃来,干活吧各位!”刚刚松了口气的众人,又倒吸了口气,紧张起来了。
萧云修看着众人的态度,憋笑憋的伤口都疼了,看着澜儿将他们拿捏的死死的,不禁嘴角翘了。祖父看了一眼萧云修,太知道这个表情了,每日看着澜儿整治这帮摸鱼的家伙,祖父心里也是这个劲儿。
宇文澜拿着折子,冷眼看了一眼工部左侍郎,道:“陈大人的意思是追加建亭子的钱是吗?当初预计的金额是报错了还是报少了?账是谁算的?现在才开工,就跟本妃要钱?呵呵,别说户部没这份银钱,有,也不给你!既然是你报奏的预算,不够就自己搭钱建吧!”众人都听傻了,给陛下建的亭子,自己垫钱,这哪垫的起啊!何况不少做预算,上面也不批啊,只要开工,就停不下来,又是陛下的项目,肯定源源不断地追加。谁承想这小祖宗她不按规矩办啊!
手里惦着奏折,看着顾衍华道:“顾大人怎么说,当年的预算有吗?”顾衍华道:“户部真没有这项银钱。”宇文澜想了想,点了点头,有些发愁地问:“差的亭子里柱子的钱?”工部左侍郎点头应承着。“嗯!陛下又要建,你又没材料,买新的又没钱,真麻烦啊!本妃有个招,相爷和工部一起拟个折子吧。”
工部左侍郎傻傻的问道:“望王妃告之。”宇文澜嘴角一翘,眼睛一闪,萧云修和祖父都知道她要出坏主意了,紧着看着她。就听她道:“拆啊!这个尺寸的柱子,你想哪里有,直接拆了搬这边来,用上不就行了嘛!”工部参事听完愣愣地道:“皇城金殿是这个尺寸!”宇文澜一脸冷静地道:“上折,拆啊,这不是要建万寿亭吗?还有比这个重要的吗?”
众臣全跪下了,给宣德帝把金殿拆了,这不是改朝换代是什么?谁有这个胆子啊!工部一应官员跪地磕头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宇文澜一脸无奈地道:“你们不是为了陛下高兴非要建吗?现在建不出了,找本妃出主意,我也是冒着大不敬的罪给你出的啊!怎么?你们不是要到皇城去说是我不让你们建的吧?你们这是过河拆桥,坑害本妃啊?”